第16章 惡劣的馬賊(2 / 3)

“噗……”

看到這一幕阿九剛嚼碎的牛肉一口噴到對麵那個大漢臉上,心想:做主角做到這個份上也真是可憐……

“啪……”

坐在阿九對麵的那個漢子本來因為有些不敢惹阿九所以一直在低頭吃著自己的酒菜,但忽然被人噴了一臉,他那蠻橫慣了性子頓時發作了,也沒去想這誰噴的,“啪”的一下就把手裏筷子拍在桌子上,震得桌子上菜碗、酒壇一陣搖晃,衝口就罵道:“操!誰幹的?”

一抬頭正好迎上阿九陰沉的目光,氣焰頓時萎靡了下去,臉色一白,嘴角囁嚅著說不出話來,阿九不緊不慢地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裏,一邊不緊不慢地嚼著一邊淡淡地問:“我噴的,怎麼?你有意見?”

“沒……沒意見……”

那大漢雖然人高馬大,並且一臉橫肉,不過顯然是個欺軟怕硬的主,一見阿九這神情頓時像耗子見了貓一樣,一邊連連否認一邊用袖子在臉上,看上去似乎在擦阿九噴在他臉上的東西,其實他自己知道他主要是在擦額頭上的冷汗,一邊用袖子擦著一邊訕笑著道:“絕對沒意見,知道是誰噴的就行了……真的!”

阿九也懶得真和這樣一個人物計較,見他不再鬧就不再理他,吃完飯走進附近一家茶館,點了一壺這裏最好的普洱茶,表麵上是在悠閑地喝茶,其實是在監視那個黎定安,這時候他已經不再去刻意跟蹤冷血他們,因為他知道隻要他盯牢了這個黎定安就行了,按照冷血他們的計劃,他們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肯定也是要暗中盯著這個人的,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隻要看戲就行了。

隻是,有時候看戲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尤其是當你看的戲沒有開頭、沒有結尾、沒有高潮,甚至連活躍氣氛的笑話都沒有的時候,那感覺,就仿佛在看一段最無聊的記錄片,無聊到沒有新奇感、沒有藝術性,有的隻是平淡,比白開水還要平淡的平淡。

這種感覺在阿九暗裏跟蹤了黎定安半個月的時候就強烈地找上了他,在他看來黎定安這小子的生活非常簡單,白天在露天酒肆裏做小廝,受些老板和客人的欺辱,下班後和一個非洲難民似的的小子(阿九猜那就是黎定安的救命恩人)住在一起,幫他喂喂豬、鋤鋤地,基本上其他時間就是睡覺了,這樣的生活以阿九的耐心也看的有些不耐煩了,與預料中的好戲實在是相差十萬八千裏,不過還好,這樣平淡、單調到極點的戲終於出現了轉折……

那是黎定安拿到第一個月薪水的晚上,他買了一把菜刀回來,那個一直用破鐵皮做菜刀的“難民小子”像對待稀世珍寶一樣把那把普通的菜刀翻來覆去的看,一會用手摸摸刀峰,試試鋒利程度,一會又用手指敲敲刀背,聽著刀背發出的叮叮的聲音傻呼呼地直樂和,阿九在外麵看得直搖頭,什麼叫“土豹子”他今天算是見識了。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傳來看門狗的叫聲,那“難民小子”一聽趕緊開門出去查看怎麼回事,當時黎定安正在擺弄一塊破布條,也不知道他想要用這塊破布條做什麼,對於外麵的狗叫並沒有去理會。

“呀……”

“難民小子”剛打開門出去還沒兩個呼吸的時間就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黎定安聽見時臉色立時一變,一挺身站起來就衝出門去查看“難民小子”出了什麼事,阿九早就聽見茅草屋的另一邊傳來的許多馬蹄聲,這時候見黎定安衝出門去也就趁天黑換了一個可以看到茅草屋前麵的莊稼地裏藏著。

阿九看見果然如原著中寫的那樣出現了二十多騎黑衣蒙麵的馬賊,這些馬賊人手一支鬆脂火把,另一隻手裏玩耍一把舞弄著一把彎彎的斬馬刀,嘴裏像狼一樣“喔嗚喔嗚”地叫著,這個場麵讓阿九聯想到一個詞語——群魔亂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