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尋找黎定安的時候還是出了點麻煩,因為找到煉鋒號的時候,他的師父,也就是那個隱居的江南百斤刀告訴出麵打聽的飛蛾他的二徒弟黎定安半個月前已經出意外掉下山崖了,至今還沒有找到屍首。
聽到那個消息,一路上已經研究過《獨臂刀》這本書的冷血他們都知道黎定安已經落難了,恐怕獨臂刀法就要創出來了,這個發現讓他們都有些急了起來,一刻也不敢耽誤就尋著那個山崖找了過去,原著中描寫的時候沒有具體介紹黎定安掉下山崖後,救他命的那個孤兒具體住在哪裏,但想來應該就在山崖附近,否則那個孤兒也不可能把他搬回自己的住處。
跟著冷血他們身後,阿九忽然發現挺有意思的,以前都是自己親自執行任務,每次都要動腦筋想著怎麼接近目標,以及接近目標後怎麼樣完成任務,現在親眼看著自己的手下勞心勞力地執行任務,也是一種樂趣,他也不著急,隻是不遠不近地跟著他們,看他們究竟會怎樣完成這個任務。
冷血他們在山崖下找了半天,隻發現了一處疑是黎定安掉下來的現場的地方,那裏的灌木叢折了好多,一直從山崖上麵延伸下來,現場還有些碎布、血跡,不過現場並沒有人的屍體,這也讓大家鬆了一口氣,萬一《大射雕》裏黎定安從山崖上摔下來摔死了,那就別指望他的鬼魂還能創出獨臂刀法了。
之後冷血、夜貓四人又在現場周圍幾裏範圍內尋找看是不是有什麼人家,最後飛蛾在西南方向發現了一個簡陋的小鎮子,大約有百來戶人家。
於是大家都去了那裏打聽。
阿九遠遠地跟在他後麵走進了這個小小的山鎮,忽然看見前麵有一家露天酒肆,聞著那邊飄來的菜香,阿九發現自己肚子似乎被誘惑了,竟發出咕咕的叫聲,不過如果就這樣過去的話肯定是會被冷血他們發現的,自己這次出來可沒有易容,不過在看到身旁一個賣草帽的老人的時候,他立時有了主意,走過去隨手揀了一頂草帽蓋在頭上,扔下一塊碎銀也不等那賣草帽的老人找零錢就往那露天酒肆走去。
這個時候正是午飯的時間,露天酒肆的條件雖然簡陋了一點,但這個地方也沒什麼富人,這個時候竟幾乎客滿,阿九尋了張隻有一個人坐的桌子坐了下來,他剛坐下來發現對麵原來坐著的那個漢子濃眉頓時一豎,臉上橫肉一緊,張嘴就想罵,但一眼忽然看到阿九裸露在外麵的胳膊,那一塊塊堅實油亮的肌肉,尤其是那雙骨骼粗大、掌心掌背全是厚厚老繭的大手,頓時咽了一口口水,到嘴的髒話頓時咽了回去,有些心虛地低下頭拘謹地吃著自己的酒菜,阿九眼睛隨意瞟了一下也沒理會,這隻不過是一個市井粗人罷了,大概平日裏仗著自己有點蠻力蠻橫慣了,這從酒肆裏人滿為患,他這張桌子卻隻有他一個人坐就可以看出來了,不過看在他沒惹自己的份上,阿九也沒行俠仗義、鋤暴安良的興趣。
叫了小二點了盤涼牛肉、炒了兩個小菜就一邊吃一邊留意著冷血他們那邊。(自從知道三個武功都比冷血高的人被因為喝醉了酒被冷血殺死後,阿九就再也沒沾過酒)
“喂~!聽說過一個叫黎定安的人嗎?”
阿九聽到夜貓捉著一個地痞一樣的人問道,那地痞掙紮了半天也沒掙脫,又嘴硬了幾句,被心情不好的夜貓扇了兩個耳光後,軟了下來,捂著臉小聲說:“大哥!我們這裏沒這個人啊!我聽都沒聽過這個名字……”
“啪啪……”
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夜貓扇了兩個耳光,在夜貓想來這家夥多半還是在嘴硬,這附近就這麼一個小山鎮,那黎定安不在這裏難道還能飛上天不成?
“大哥……我真的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啊……”
那地痞嘴角掛著血絲可憐巴巴地說,就差掉下眼淚了,哀求的話還沒說完見夜貓的巴掌又舉了起來,那地痞都快哭了,操著哭腔求饒道:“大……大哥……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您饒了小人吧?要不您仔細形容一下那個什麼安的人是啥子模樣……我們這裏沒誰叫這麼正式的名字啊……都是叫二狗、山娃子什麼的……我長這麼大還真沒聽說這鎮上有誰叫什麼定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