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這邊走來的人很多,顯然都是被剛才的慘叫聲吸引出來的,畢竟這些上流社會的人生活實在是太波瀾不驚了,偶爾有一點意外對他們來說是很有吸引力的。
站在眾人前麵的是一對中年男女,男人一臉威嚴,正是柳七的生父,旁邊那位雍容華貴的美婦人今晚一身盛裝,是今晚壽宴的主角,柳七的生母,此時柳七的生父柳英豪微皺著眉頭不豫地問:“怎麼回事?”
聞言,那門衛隊長立刻上前一步先敬了個標準的軍禮,恭敬地回答:“老爺!這位先生沒有請柬卻要硬闖,打傷了我們一個兄弟!”
“哦?”
明白了事情原委所有人的視線頓時全聚集到柳七身上,那些來賓也都開始小聲的議論起來,所有人都抱著看戲的態度對柳七指指點點,柳英豪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冷冷地質問柳七。
“小子!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
自從這些人出現柳七就一直低著頭,這時候聽自己的親生父親這麼質問自己,雖然早已習慣,但難免還是有些心冷,如果他真把自己當兒子看,就算沒看見自己的臉也能一眼認出自己,當下麵無表情地抬起頭直視這個所謂的父親。
“啊?是小七?”
看到柳七的臉,那美婦人掩嘴驚呼,一臉驚喜,這幾年來她這大兒子隻有她生日的時候才會出現一次,去年甚至連她生日的時候都沒有見他出現,算起來她已經有兩年多近三年沒有見過這個孩子了。
“是你這個小混蛋?”
在知道這是自己兒子的時候,柳英豪和他老婆的反應截然不同,臉上冷的像要結出冰來,厭惡地看著柳七罵道:“你回來幹什麼?你不是翅膀硬了要自己飛了麼?還回來做什麼?滾!”
柳英豪的話音剛落,人群裏就走出三個年輕人,一男兩女,看上去稚氣未脫,那男孩子臉上掛著輕浮的笑容陰陽怪氣地對柳七說:“喲!這是誰呀?怎麼跑到我們家來了?”
其中一看個子高一點女孩接過話頭說:“二哥!我看這人挺像我們那死去的大哥啊?”
隻有最後那個十歲上下的小女孩怯怯地問:“大哥!是你麼?我是茵茵哪……”
那少年見小妹叫柳七大哥臉色頓時一沉,喝道:“茵茵!你在胡說什麼呢?我們大哥剛出世就死了!哪裏還有什麼大哥?”
那高個子女孩立刻附和。
“就是!茵茵!你怎麼能胡亂叫人大哥呢?真是不懂事!”
“夠了!你們兩個怎麼可以這樣對你們大哥?”
見自己的丈夫、兒女都這麼羞辱大兒子,那美婦人終於帶著哭腔嗬斥他們,不過沒人在乎,可見在這個家裏她的話是沒什麼分量的,這也是柳七當年為什麼一定要離開的原因之一,因為這個家裏唯一對他還算不錯的人根本護不了他。而那個叫茵茵的女孩也不可能幫他,因為他離開的時候茵茵還不懂事,隻知道找他玩。
“原來他就是那個孽種啊……怪不得……”
“沒想到啊……”
當那些賓客知道柳七的身份時議論的聲音更大了,清楚地傳到柳七耳裏,往年遇到這種情形他隻有忍氣吞聲地離開,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已經有武功可以保護自己了,所以麵對那些人的侮辱他先是一言不發,等他們說的差不多得時候才大喝一聲:“閉嘴!”
這突然的喝斥聲就像是平地生出的炸雷,頓時讓那些人愕然地忘了說話,全都意外地看著柳七,好象怎麼也沒有料到這個被他們侮辱慣了的“孽種”竟敢反抗,就連那美婦人也有些愕然,好象第一天認識這個大兒子。
“小畜生!你反了你了?你是什麼東西敢在這裏大吼大叫?”
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柳英豪,見柳七竟敢在自己麵前吼叫,臉上頓時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