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瘋了?她怎麼可能輕易放人。”我話才出口秦炳洲就第一個沉不住氣了。
“這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若能換天養無事,我把命給她又何妨。”說著我將目光投向不遠處被控製住的天養身上。
他拚命的朝我搖頭,那唔唔聲似乎是再說‘不’,臉上掛著道道淚痕,不停掙紮手臂上溢出血漬,我的心狠狠的痛了一下,我知道他擔心我,但是跟我相比他更重要。
“啊K,想清楚再做決定。”就在我抬腳之時,常傑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放手。”我對常傑道。
這一屋子的人我都不在乎,唯一在乎的是那個陪了我七百餘年的兄弟,前世為我舍命默默相隨的愛人,我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為我再犧牲一次。
對視半響後常傑才無奈的放開手,就在此時秦炳洲卻忽然衝了上去。
“攔住他。”常傑趕緊對身後的冥兵吩咐了句,被攔住的秦炳洲指著白道冉罵道,“你TM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他死。”白道冉冷眼看著道。
“隻要你放了他,我立刻把命給你。”我毫不猶豫的回道。
“他對你就真有那麼重要嗎?”
她咬著後槽牙指節吱吱作響,甚至每一個字都是在強調,那種不甘,那種憤怒似乎都在那一刻,在壓抑中爆發,那種情緒是積壓已久的,經過長時間醞釀發酵才會有的感覺。
“對。”我以一字回之,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肯定。
“哈,那我算什麼?你告訴我,我在你心裏到底算什麼?”她哽咽的問著,指著天養不甘心道,“你別忘了他這一世是個男人,難道我還不如一個男人嗎?”
“這與他是男是女無關,你該清楚我從未愛過你,又何必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走向萬劫不複之地?看看你身後這些人,他們是看著你長大,同親人般對待你的長輩,如今你卻將他們一並賭上值得嗎?”
前世的債,今生我願意還,但是她若敢傷害天養半分,我也絕不會輕饒了她。苦口婆心並非舊情難忘,隻因她的錯因我而起,若論情分我們之間早已沒有,今時今日所做之事我更加不會原諒,因為無論初衷為何,她做的都太過了。
“你這是在關心我?”她指著自己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我,隨後道,“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讓我看著惡心,到現在你又何必在人前惺惺作態?你說你心中無愛,卻對馬尋那個貝戔貨心動,你說你不懂愛,卻願意為了花如雪嚐試,你敢說你今天來救胡天養不是因為他是韓璿的轉世,是你心心念念了萬年都不曾忘記的女人,你敢說不是嗎?那我算什麼,我算什麼?虛偽,你才是這世上最虛偽的人。”
麵對她的質問我竟無言以對,每一句話都砸在我心上,我不否認對馬尋我有著超乎一般的感情,也的確為了如雪嚐試去愛一個人,但是天養不一樣,或許沒有了那層特殊的關係,我看到他時不會覺得那麼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