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龍潭是白家的禁地,唯有修行不正誤入歧途的弟子,才會被關於此。那裏的確是藏人的最佳地點,也虧得她能想的到。
路上緊跟在柳行雨身後的我盯著她的背影,跟她的關係知道的人並不多,但是她提到的那張字條,分明就是給她準備的,這送字條的會是誰?
先是說知道將話題引到黃天星身上,再話鋒一轉成了有人報信,想到此停下腳步,一個問題也開始在我腦海裏打轉。
“怎麼停了,你又不著急了?”柳行雨轉過身疑惑的看著我道。
“怎麼沒見你戴著那條藍珠手串?”看似不經意的一句話,她先是愣了下神,隨後眼神閃爍顯得有些緊張,“什,什麼藍珠手串?我……額……”
“我最恨別人在我麵前撒謊,說,柳行雨在哪兒?”
音落之時我已隻身上前,手扣著她的脖子將人按在牆上,這世上能將柳行雨偽裝的如此之像的,就隻有一人而已,相同的氣息近似的容貌,再加上我與行雨交情不深又多年未見,的確很容易讓人渾水摸魚。
“你,你瘋了?放手,快放手啊!”她不停的捶打著我,表情痛苦的掙紮道。
“如果你現在肯說實話,告訴我柳行雨在哪兒,我就放開你。”在她耳邊又多補了一句,“還打算繼續裝下去嗎?柳行如。”
那最後三個字我咬的十分清晰,她所有掙脫的動作,也都在那句話出口之時停止,嘴角上揚鬆開了扣著她脖子的手,向後退了一步,她捂著脖子癱軟在地上,忍不住咳了兩聲。
“你是怎麼,怎麼發現我不是她的?”她側目盯著我道。
“聽過一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嘛?你以為那是我編造出來試探你的東西,卻是真實存在的。”我道。
“這不可能,我姐根本就沒有什麼藍珠手串。”柳行如扶著牆起身道。
“我似乎沒有義務跟你解釋,告訴我你受誰指使,柳行雨人在何處?”我冷聲道。
藍色的珍珠世間少有,因其為鬼物故而嫌少於人間出現。除忘川河中每隔三十三年會出三顆外,便是集齊三十三隻孤魂野鬼的虎牙,煉化三十三日可出一顆,那隻手串是我當年親手係在她手腕上的,除了我沒人能看到,卻也沒人能摘的下來。
其實在見麵之初我就該想到,不過是一直將注意力放在了人身上反而忽略了細節,但是印象裏柳行如並不是個容易被掌控的人。
“你救救他們吧!我求你。”半響柳行如忽然哭著跪在我麵前道,“我也不想害人,但是我沒辦法,她手上攥著大哥我姐還有三叔常伯伯的性命,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們會死的。”
“把話說清楚,她是誰,到底讓你幹什?”看著涕不成聲的柳行如,我蹲下身道。
“是,是,是道冉,三天前我們來的夜裏她把我叫過去,說是準備的夜宵讓我帶回去,但是我這幾天腸胃不好就沒吃,沒想到……”說著她哭的更厲害了,“她,她說,她說隻要我把你,把你騙到雙龍潭,她就,就放了他們……”
說著她撲到我懷裏,未等反應隻覺腹部一陣刺痛,我下意識的將懷裏的人兒推了出去,蹙著眉頭後退了一步,手扶著傷口處,抬眼間隻見她露出本相,手中匕首上還掛著我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