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我道。
“最初也隻是覺得可能是趕路過來累著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白道冉出現,我從父親的眼中看到了敬畏之色,尤其是他那畢恭畢敬的樣子,讓我越發覺得不對勁兒。”常戰看著我回想著當天的情形道,“那日早起我們便去前廳見過老太太,卻在席間發現她與家父情形相似,正準備上前說上兩句的時候,其他三家的陸續趕來,正好將我的話打斷,那之後我幾次想要上前,都被人擋了回來。結果晚宴之後,我發現各族親長都有類似情形。”
“你懷疑白道冉在飯菜中動了手腳,控製了各族宗長?”
“她可是白家的人,精通藥理那是自然,但是我沒有確鑿的證據,畢竟這些人一來沒有中毒跡象,二來沒有明顯異樣,光我一張嘴說,怕是也沒幾個人相信,何況是這種日子。”常戰說到此一拳砸在地上,“誰知今日一早我跟常猛便被家父派來守山門,而且我爹再三嚴令不得讓你入山門。”
“所以你才會想到話裏藏話,想我幫忙?”我道。
“正是。”常戰毫不隱瞞的回了一句,到是坦然。
如此看來白道冉不隻知道前世之事,恐怕她與Ivan一樣都隱藏了能力。不過她這招用得到是冒險,不說這些宗長的能力,控製一個都絕非易事何況這麼多?偏偏這招好就好在,要掌控了這些人,就等於掌控了五大家族的命脈,到時就算被識破,隻要我有這些人的命,也沒人能奈何的了她。
隻可惜百密總有一疏。
“你到西塢山時,可曾見過胡天養。”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便是天養是否安全。
“說來奇怪,自我等上山以來,作為新郎官兒的胡天養卻始終未曾露麵,山上也沒有半點兒喜氣,就連那紅綢子瞧著都有幾分滲人,反倒是黃天星,跟著新娘子身邊像條哈巴狗。”常戰道。
“你說黃天星跟在白道冉身邊?”當日天養的喜訊便是黃天星傳過來的,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才對。
“是啊,也是奇怪了,這平日裏隻圍著胡天養轉悠的黃天星,居然改跟了白道冉,要知道他可是晚輩之中最不討喜的一個,鮮少在白家看到他,如今他到成了半個主人忙前忙後。若不是他幾次打斷,我或許能從白家人口中打探出什麼。”常戰道。
根據當日周曉跟我描述的情形分析,黃天星應該是正常的,難不成他本就是白道冉的手下?可他打斷常戰明顯是帶有保護性質的行為,這又作何解釋?
“你可查過你爹中的到底是什麼?”我將話題拉回,不管是不是下毒,有些痕跡是不可能輕易抹去的。
“時間有限,我們在白府的行動都受牽製,什麼都沒查到。”常戰歎了口氣隨後鄭重的對我道,“雖不知白道冉究竟有何目的,但一定與大人有關,還請大人到時想法子救家父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