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救了朗逸對吧!”
“也隻有她能找到他,不是她還能有誰。”
一句話讓我陷入沉思,時間會變人會變,唯一不會變的是感覺,對第一個走進自己心裏的人,那感覺是無論輪回多少世都不會消失的,無論是我還是心魔,在回憶那段記憶的同時,從前的感覺也在一點點的回歸,包括朗逸對韓璿的感情。
記憶可以消失感覺卻不會變,尤其是朗逸的愛過於強烈,對於一個曾夜夜笙歌的男人來說,為了能等心愛之人長大,寧可守身如玉是件不易之事,可他卻在擬下婚約後,沒在碰過任何女人,足見他的愛,是以行動為主。
“想知道她都曾為朗逸做過什麼嗎?”心魔走到鏡前看著我。
我沒有回答,因為就算我不回答,他一樣會告訴我。
如我所料,鏡中畫麵流轉,碧螺宮中內室。
“你當真要那麼做?你可知封印他體內的狼性,你要付出怎樣的代價?”天雙菱蹙著眉頭,再三的確認著。
“不管付出任何代價,我都願一試,隻求娘娘護他周全。”韓璿堅定的回答道。
“你即來找我就該清楚,他不是我的孩子,我為何要護著他?你還這麼小,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幹的人,搭上壽數?”天雙菱不解道。
“他不是什麼不相幹的人。”韓璿看了眼床上之人,跪在天雙菱麵前道,“臣女相信娘娘的心腸,稚子無錯您會好好待他的。
”
言畢韓璿起身將手放在心口處,強行將心頭血拽了出來。那是,封靈咒,以心頭血做引,壽數為符,封在朗逸的心上,整個過程極其痛苦,非常人能忍。天雙菱從後接了一把將人扶下。
“你在一天他體內狼性便封一日,一旦你命休矣,他的封印將自動解除。”天雙菱道。
她該是好意才對,因為封靈咒帶有詛咒意味,設下封印之人會當場斃命,天雙菱以朗逸為韓璿續命,但是朗逸身上的封印也因此有了時限。
心魔曾說,能封印他的從來就隻有一個人,隻有一個人嗎?如果我身邊的人都能對號入座,那天養,就是韓璿?當這一想法出現的時候,我為自己會有這種想法感到可笑,這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能,一直陪在他身邊嗎?沒了狼性他會連最起碼的自保能力都沒有。”已經虛弱到連發聲都很困難的韓璿,此時此刻想的卻還是朗逸。
“從你決定做這一切開始,就注定你與他再無可能……我答應你。”或許是看到韓璿如此,天雙菱實在不忍拒絕,最後她還是答應了。
從一開始這個聰明的孩子就猜出了朗逸的身份,所以她才會一直呆在他身邊。她將狼族發生之事信以為真,從救下朗逸時起,她就知道唯一能保住他的隻有皇後,沒有其他辦法的韓璿隻能冒險這麼做。
但是當她心愛之人與他人訂婚,親親我我而她就站在他身邊的時候,她的心該有多疼?每想到此時,我都忍不住心上傳來的痛意,越是接近真相,就越接近朗逸,也就越能體會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