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韓璿的能力豈是三兩個下人能應付的,最後還得是韓束出手,兄妹倆在內堂便動起手來,韓璿這身本事都是韓束手把手教出來的,她根本就不是韓束的對手,不過十招便敗下陣來,被韓束強壓進了房間關了起來。
其實若能站在韓束的立場上,不難理解他的做法,不管朗逸人品如何能力如何,於韓束於那個時代的人來說,狼仍是危險的存在,誰會將自己唯一的妹妹置身危險之中?更何況如此唐突的提親,即使再有誠意,又有幾個人能招架得住。
不過韓束的擔憂很快就消失了,當天夜裏朗逸收到族中傳信,連夜離開了苜蓿城,直到回族的第二天,才派人遞了請罪的折子入京,又命伍久親自道韓府將一份婚契交到了韓束的手上。
他在用行動告訴韓束,他對韓璿的心思。
那一幕中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朗逸喜歡韓璿,那種喜歡溢於言表流於行動,那是一份絲毫不加掩飾的愛,濃烈到可以融化一切。
隨後畫麵節奏加快,先是郎新東病逝,再是朗逸接掌狼族。
“你讓我看這些兒女情長,究竟是想告訴我什麼?”我忍不住道。
朗逸的一生太長,我沒有時間看這些無關緊要的片段跟畫麵,雖然和諧溫馨,但若這樣一直看下去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你覺得無關緊要,卻是日後一樁樁一件件的導火索,你不是一直很在意韓束跟鳳敖延的關係究竟怎麼樣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在Ivan的幻境裏看到是什麼樣,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什麼樣。”心魔故意賣關子的道。
但是他的話讓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可我不明白,從剛才的情形來看,因為韓璿的關係,韓束似乎對朗逸有著不小的意見,這種事真能輕易化解嗎?
“有什麼就直說,我不喜歡拐彎兒磨腳。”我直言道。
“你這人還真沒意思。就在朗逸繼承狼族的第二年便謠言四起,在他三叔郎新英的配合下,成功的自導自演了一出逼真的狼族內鬥戲碼,而朗逸被趕出狼族的原因,自然也離不開‘身世不清’這四個字,這麼轟動的一件事又怎麼會不引起某些人,比如思子心切的皇後,跟視權如命的相王等人的注意。”心魔道。
“你是說皇後覺得朗逸是她當年丟了的孩子,而相王一定是不希望多出一個人跟他爭奪皇位,兩方自然都會派人出尋,可你為何隻字未提廉王鳳敖銘?他都幹了些什麼?”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鏡中世界裏不曾出現鳳敖銘。
但是如果按照這個思路想下去的話,當日街頭派人暗殺朗逸的人,是誰派出的也就呼之欲出了,他這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的性格,還真與Ivan不是一星半點兒像。
“鳳敖銘可是個老油條,看上去風輕雲淡的一副菩薩心腸,無論是德行品行都是上乘,與鳳敖宇簡直就是兩極分化,不過他不顯山不漏水的能與鳳敖宇鬥上這麼多年,能力可想而知。”心魔對鳳敖銘的評價倒是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