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之時人已飛出,身子重重的砸在一根柱子上,鮮血噴湧而出,掙紮著坐起身衝著鳳金鱗大笑著,那淒慘的笑聲在空蕩蕩的宮室內久久回蕩。
“你永遠,永遠也別想找到那孩子,總有一天,你會為今天所作的一切,付出代價。”郎新月衝著轉身離去的鳳金鱗,用盡最後的力氣說完那句話後含恨而終。
可鳳金鱗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臉上沒有絲毫愧疚之意,甚至未曾停下腳步直接離開。看到那一幕情緒無法抑製之下一拳砸在了鏡子上,血液順著被玻璃碎片拉破的傷口流出,墨綠色的血液滴在地板上後消失。
“為什麼要相信你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拿什麼證明?”我將滿腹怒氣灑在了心魔身上。
“我說過事情我告訴你,是真是假由你自己判定。”心魔走到鏡子前,用手扶了下鏡麵,破碎的鏡子瞬間複原。
“古史中對朗逸的身份有明確記載,他是郎新東的兒子,與郎新月沒有半分關係,我可有說錯,你卻硬生生給他按了這樣一個身份,未免有些牽強。”
其實從看到郎新月生下的那個孩子起,我就已經可以肯定心魔呈現的影響真偽,不過是排斥心理作怪,讓我不願去麵對這樣的現實罷了。
“我不得不佩服你這點,對苜蓿國的曆史你隻怕把看過的事實都記了下來吧!”心魔笑著拍手隨後道,“郎新東是郎新月的哥哥,他早就知道鳳金鱗對郎新月的心思,自然不會將妹妹一個人放在宮中,接生的產婆,盜走孩子的蒙麵人,均是他安插在苜蓿皇城的暗樁,剩下的我不說你也該猜到才對。”
大量的信息在腦海中過濾一遍又一遍,朗逸出生的時間與郎新月死亡的時間有著切合點,但是古史中對郎新東的夫人沒有一個字的記載,這個兒子仿佛憑空出現。
郎新東完全有理由為了給妹妹複仇,而將事情的真相在朗逸成年後一五一十的告訴他,而郎新月致死未將孩子的真相吐露半字,似乎也為後來的事埋下了伏筆。
這才是為什麼朗逸能夠變成鳳敖延而無人識破的原因,但是皇後是通過什麼,辨認出朗逸就是當年她丟失的孩子的?
“我發現你總是能注意到事情發展的重點。”看穿我心思的心魔繼而道,“不管你信與不信,都不能否認天雙菱是個好女人,她的胸襟更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
“你說她知道?”我猛然抬頭,有些難以置信的對上心魔的眼神。
這怎麼可能?如果她知道為什麼還能容得下朗逸的存在?如果她知道會不清楚朗逸的目的嗎?還是說她以為她能改變什麼?
“愚蠢跟善良其實很難區分。”心魔沒頭沒腦的回了這樣一句。
本還想再問些什麼,但是當鏡中重新浮現畫麵的時候,我便沒有繼續開口,而是目不轉睛的看著盯著,生怕有任何一個畫麵溜掉。
苜蓿皇城下朗逸翻身下馬,身後跟著的馬車也停了下來,韓束從城內走出前來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