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仙,這裏就交給你了,把我的命令盡快傳達下去!”言畢,蕭淩夜起身向外走去,瞬間已走遠……
“閣主,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望著蕭淩夜漸行漸遠的身影,紫仙急忙詢問。
“連夜趕回金陵城!”空氣中傳來蕭淩夜虛無飄渺的聲音。
日升日落,一個對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夜晚子時,月黑風高,蕭淩夜一襲白衣,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悄無聲息的潛入了上官府中,小心翼翼的躲過了府中的明崗暗哨,蕭淩夜快速向千裏香傳來的方向行走!
蕭淩夜走至一處地牢前,眸光微微閃了閃,手中無色無味的物體隨風飄進了地牢中,時間不長,裏麵便傳來了‘咚咚’的物體倒地聲,蕭淩夜未加思索,大步走了進去……
陰冷幽閉的地下密室,三麵是玄武岩的牆壁,一麵,厚重的鐵門隔開了外麵的一切,隻留下一個不足一尺見方的小窗,可以探查,門下一個狹長的縫隙,卻是送飯的抽屜。
從那個小窗裏看進去,陰沉的光線下,她看見有沉重的鐵鐐鎖住了上官塵的雙手雙腳,而另外還有兩根鎖鏈,穿透了他左右鎖骨,把他活生生的釘在了方圓三尺之內。
隻要稍微使力,便痛苦不堪,在鐵鐐穿過的地方,他的傷口已經全部潰爛,即使他蒼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膿水的氣味充盈在整個地牢中,無法掩飾。
察覺到有人前來,上官塵抬起了頭,才幾日不見,他竟然瘦的十分厲害,雙頰深深的陷了下去,微微皺眉,隻覺眉間的皺痕有如刀刻。
“是你!”看清來人後,上官塵驚呼一聲,嘴角浮上一絲苦澀的笑意:“你來這裏做什麼?”
蕭淩夜沒有說話,透過小窗望向狼狽不堪的上官塵,上官塵嘴角的苦澀更濃:“你是來看我有沒有被折磨死的嗎?”
“不是!”蕭淩夜驀然開口:“我隻是來看看德高望重的上官城主是怎麼對待他自己的親生兒子的……”
“你住口,不要在我麵前提他!”上官塵怒吼出聲:“那個卑鄙小人根本就不是我的親生父親,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上官獨!”
蕭淩夜眼底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哈哈哈!”上官塵低低的笑了起來,隨即越笑越大聲,最後連眼淚都笑了出來:“你是不是也覺得我瘋了?”
上官塵臉上的苦澀更濃:“就在上官衝大婚那天,我殺光了宴會廳中的所有人,後來上官獨帶了人來抓我,你猜那老家夥用傳音入密對我說了什麼?”
“他說他並不是真正的上官獨,他原本隻是我們上官府的一名管家,二十年前,他陪上官獨外出,趁著上官獨喝醉的時候,他廢掉了上官獨的手筋腳筋,將上官獨關了起來,然後易容成上官獨的樣子假冒上官獨!”
“而我,卻是上官獨的親生兒子,我們全家除我之外全部都被他殺光了,他本來打算殺了我的,可是見我骨骼奇佳,便留下了我,給我下了慢性毒藥,這種毒不會使人致命,還能助人快速練就絕世武功,不過,當武功大成之時,便是毒發之日,毒發以後,每到月圓之夜,我都會控製不住體內四處流竄的真氣,暴虐的想要殺人,隻有鮮血方才撫平我暴燥的情緒!”
“五年來,我為他鏟除了不少的敵人,可是如今,他告訴我,他已經功成名就,我這顆棋子,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了……”
“你的親生父親上官獨還活著嗎?”蕭淩夜驀然開口詢問。
上官塵苦澀的笑了笑:“那個偽君子說他還活著,不過,他又說我爹得了重病,很快就要沒命了,他把我爹關在了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他折磨了我爹二十年……”
上官塵猛然抬頭望向蕭淩夜:“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蕭淩夜點了點頭:“我相信!”
“哈哈哈……”上官塵大笑了起來,笑容中有苦澀,也有瘋狂:“我騙你的,你還真好騙!”
蕭淩夜淡淡掃了上官塵一眼,轉身欲走……
“你要走了嗎?”嘶啞的聲音中帶著戲謔,好像還隱隱有一絲不舍。
蕭淩夜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算是默認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嘶啞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