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淩夜嘴角的冷笑更濃,對蔣玉嬌的話不置可否:“我先把凶手做案的手法講述一下,你們聽仔細了,看看在這裏的各位能不能找出破綻:
首先是凶手在六妹的房間中燃了熏香,六妹被熏香熏的睡著後,她就回到飯廳與我們一起用飯,並謊稱六妹身體不適,不能前來,隨後,她快速的用完了膳食,借口給六妹送飯再次回到了六妹的房間……”
“她回到六妹的房間後,就先將香爐中的熏香倒掉了,為防別人發現香爐中香料的異常,她就將香爐清洗幹淨了,本想再次將香爐點上,豈料,六妹所燃的香料都在小茶那裏,所以她隻好將空空的香爐放在原位上……”
說著,蕭淩夜不著痕跡的淡淡掃了神色各異的眾人一眼,接著分析:“將這一切事情做好後,凶手便背著昏睡的六妹從北麵的窗口跳了出去,因為窗外是假山,在假山中行走不易被人發現,更何況,假山的另一邊距離六妹墜樓的閣樓並不遠……”
蔣玉嬌嗤笑一聲,望向蕭淩夜的眼神中充滿不屑:“四妹,你該不會是想說我將六妹背到閣樓上,然後將她推了下去吧,你要知道,在六妹墜樓時我可是和眾人在一起……”
蕭淩夜淡淡一笑:“我接下來要說的並不是這個,而是你犯案的高明之處,你將六妹背到閣樓頂後,將她放在了最邊上,按照六妹摔到地上的方向來看,六妹左側有一小部分身體探出了樓頂,懸空了……”
“中午在湖邊時,五妹曾經將自己的外衣脫下來給六妹,她腰帶上的珠子想必就是在那裏被拉掉了,而那顆珠子又恰好被你撿到了,所以為了嫁禍於人,你便將珠子放在了六妹的手中,同時給在我房間中收拾東西的小蓮扔了張紙條,讓她去閣樓,這樣一來,凶手就是小蓮或五妹,自然查不到你的頭上……”
“最後,你在六妹右側的身體下放了三顆小石頭,按照你的說法,你常用熏香,自然知道多少量的熏香可以讓人昏睡多久,所以,你算著時間讓小蓮到達閣樓的同時,六妹正好清醒,一般情況下,人清醒後,意識並未完全清醒,如果一側身體疼痛,自然會下意識的翻向沒有疼痛感的另一側,所以六妹醒後便翻向了懸空的左側,導致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便已墜落在地……”
蔣玉嬌不屑的冷哼:“四妹,你的推理是很精彩,可是證據呢?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事情是我做的?”
蕭淩夜雙眼微眯,漫不經心的詢問:“二姐,你今天所穿的衣服鞋子都是全新的,並且,你今天一整天都沒進過假山對嗎?”
“沒錯!”蔣玉嬌淡淡的回答著:“我的衣服鞋子和今天的案子有關嗎?”
“有關!並且關係大了!”蕭淩夜嘴角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笑意:“前一段時間瀕下大雨,水位升高,可是這幾天,豔陽高照,水位又下降了不少,所以,假山中的石頭上有許多已經有些發幹的青苔,凶手背著六妹在假山中行走時,肯定踩到了一些,二姐,能讓我們看看你的鞋底嗎?”
蔣玉嬌犀利的眼神一眨不眨的望著蕭淩夜,蕭淩夜毫不示弱,嘴角帶笑,眼神冰冷的與她對視,周圍的空氣瞬間被冰封,森冷的氣息無邊的向外漫延,冷的令人窒息……
“玉嬌,把鞋脫下來!”蔣司空氣憤的命令聲打破了冰封的空氣。
蔣玉嬌對蔣司空的話充耳不聞,目不斜視凝望著蕭淩夜,嘴角微微上挑,輕扯出一絲冷笑,在眾人疑惑不解的猜測著她接下來的動作時,蔣玉嬌猛然出手,纖細的身子如離弦之箭一般飛速來到了蕭淩夜麵前,揮掌打向蕭淩夜的胸口……
蔣玉嬌的身手雖然很快,但在蕭淩夜的眼中卻不值一提,在蔣玉嬌起身向她飛來的時候,蕭淩夜知曉蔣玉嬌的目的,卻仍舊站在原地一動未動,因為她知道,蔣玉嬌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所以她沒必要躲避蔣玉嬌的攻擊,可是在外人看來,蔣玉嬌揮掌向蕭淩夜攻擊時,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望著離她越來越近,麵色陰沉,目露凶光,誓要置她於死地的蔣玉嬌,蕭淩夜冷冷一笑,微握的右手猛然伸開,手心處暗藏著幾枚畏有巨毒的銀針,隻等蔣玉嬌到得她的麵前,她會不著痕跡的將毒針刺入她的體內……
豈料,在蔣玉嬌來到她的麵前,揮掌向她攻擊,也正是蕭淩夜想要悄無聲息的利用銀針殺掉蔣玉嬌時,燕寒燁的一隻手猛然抓住蕭淩夜的胳膊,飛速將她拉到了自己身後,與此同時,另隻手迅速揮出與蔣玉嬌對了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