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楓,你剛才對雲天宇所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想暗示他你回來了?”
“沒錯!”蕭淩夜走至一個攤位前站住了腳步,漫不經心的挑選著上麵的飾品:“其實世間最可怕的並不是死亡,而是等待死亡的過程,你想想看,如果一個人身上被捅了個血窟窿,鮮血正順著傷口一滴滴的流出體外,而他的生命也隨著血液的不斷流失而漸漸消逝,而他呢,躺在地上,靜靜的聆聽血液流出身體的聲音,就如同死神的腳步一步一步向他靠近,而他明知道死神在向他走來,卻無力反抗,無中的恐懼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你想用這種辦法將雲天宇折磨至死?”風無痕總結出了蕭淩夜的打算!
蕭淩夜沉下的眼瞼中閃過一道寒光:“是的,我要讓他日日夜夜都活在恐懼之中,在極度恐懼中慢慢死去,這已經是我對他最大的仁慈了!”
突然,蕭淩夜好像想到了什麼,回頭望向風無痕,眼底閃過一絲戲謔:“無痕,今天進宮我還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崔晚婷生的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雲天宇的……”
“你怎麼知道?”風無痕眼底閃著濃濃的震驚!
“因為那個孩子身上所散發的風彩與眼睛和雲天宇一點兒也不像!”蕭淩夜眸光微沉,眼底的戲謔更濃:“雲天宇眸光幽深,一看就知道心機深重,可是那個孩子幽深的眸光中還帶著狂傲,雲天宇王者氣質濃重,可是那個孩子卻是玩世不恭的氣質明顯!”
蕭淩夜望向風無痕眼底的戲謔轉為了疑惑,“我總覺得,那個孩子的眼角眉梢有點像你……”
風無痕眼底的震驚更濃,急忙解釋:“含楓,你相信我,我和崔晚婷之間真的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學藝下山後我就從了軍,曆練過後回到相府,回到相府三個多月你我就墜落懸崖,在此期間,我是曾經見過崔晚婷幾麵,可是,我們也隻是相互打了打招呼……”
“無痕,你幹嘛這麼急著解釋,我也沒說那個孩子就是你的,隻是覺得他有幾分像你而已!”蕭淩夜無奈的笑了笑,淡淡解釋著:“更何況,那個孩子隻有三歲,而你我五年前就已墜落懸崖,如果那個孩子真是你的,那他至少也有四歲了!”
“無痕,你有沒有兄弟?”蕭淩夜眼眸微沉,輕聲詢問:“我記得五年前你家可是隻有你這麼一個兒子的……”
風無痕長歎了一口氣:“其實我還有個弟弟,他是我姨娘生的,從小體弱多病,算命的人說他和我家人的八字不合,如果長期住在相府,他活不過十歲,所以我爹就在京城郊外買了一座院子給他們娘倆住,京城中也鮮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在我五歲前,經常跑到那座別院中和他玩耍,後來我被師父帶上山,就與他失去了聯係,等我再次回到相府後,那座別院已是人去樓空,姨娘和無缺都不見了蹤影,我爹說他們娘倆一夜之間突然失蹤,縱使我爹動用了所有的人力仍然未能找到他們的下落……”
“你弟弟叫風無缺!”
“是,無缺從小體弱多病,爹希望他長大之後衣食無缺,可以平平安安度過一生,所以取名風無缺!”
蕭淩夜的眸光微微閃了閃:“無痕,你能不能告訴我,風輕究竟是什麼人?”
風無痕微微一愣,隨即淡淡笑了笑:“含楓,這種小事情你又何必問我,其實你仔細想想就能猜出風輕的真正身份!”
一名路人走至蕭淩夜身側,拿起攤上的一隻玉鐲仔細觀看:“閣主,無憂閣有異動,******調集了大批的無憂閣人員在總部集合,不知想做什麼!”
蕭淩夜臉上的神色未變,手中拿著一件裝飾品:“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一柱香前!”
蕭淩夜斂眸沉思:“含楓,在後麵跟蹤我們的人可是八駿之首的絕地,不如我們兵分兩路,一人引開絕地,一人前往無憂閣總部查看情況!”
“好!事不宜遲,我們快走!”言畢,蕭淩夜拿起一隻玉鐲,遞給攤主一些銀子,轉過身悠然的向前走去,風無痕緊隨其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在散步呢!
走出一段距離後,兩人來到了一條小巷中,在小巷的盡頭是分叉路口:“淩夜,你先回去吧,昨天陳公子邀請為兄喝酒,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為兄該去赴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