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婭感到手心裏有一個環形的東西,它雖然冷冰卻很有份量,“究竟是什麼東西?”
白蘭心深吸了一口氣,“應該是一枚戒指。”
“這枚戒指難道不是你的?”白蘭心的話令索菲婭頗感詫異,“你竟然不知道?”
“這枚戒指是在洞裏找到的。”
“那個石板下的洞裏?”
“是的,”白蘭心點點頭,“這枚戒指在盒子中央,在我轉動盒子時,它從盒子中央升了起來。”
索菲婭急忙掏出手電筒,當她將電筒的光找到手上時,這個已被她捂暖和的東西讓她驚訝不已——黃金戒指。
她把戒指拿在指尖仔細地觀察,手電筒的光照在上麵熠熠生輝。這枚黃金戒指看上去非常完美,沒有一絲瑕疵,表麵光滑無比,邊緣閃爍著光亮,表麵清晰地刻著一句英文:Godwillsit。
“洞裏竟然藏著這個玩意兒?”索菲婭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上的戒指。
“你見過它嗎?”
“沒有,”索菲婭搖搖頭,“從未見過。”
“你的祖父也從沒跟你提起過?”
“這不是祖父的戒指,他從來沒有戴過這種東西。”
白蘭心沉默了片刻,“把戒指收起來,看看前麵有沒有出口,我們要先出去才行。”
索菲婭從地上爬起來,揀起袖珍工具箱,回頭用手電筒為白蘭心照了下亮,怯生生地說道,“走吧,教授,我們現在誰也離不開誰,”她又往前照了下,“隻是不知道這條路會通向哪裏。”
白蘭心會心一笑,“好吧,那就結伴而行。”
眼前依然一片漆黑,除了手電筒的那點光亮,幾乎看不到任何光源。
索菲婭用手電筒不停地劃著橢圓的光圈,以便讓這黑暗中沒有死角。這裏像是一個開鑿過的隧道,裏麵的路並不平坦,她感到他們正在爬一個緩緩而上的斜坡,於是慢了腳步,“這像是一個密道。”
“看上去確實如此,”白蘭心在她身後回應道,“不過沒有聖天使堡那條密道有名。”
索菲婭笑了,誰都沒有來過這裏,怎麼會知道這裏有條密道,當然不能和那些有名的相比。
天使堡的密道連接著天使堡與梵蒂岡,長四分之三英裏。它在梵蒂岡受到圍攻的那段時間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許多教皇就是從那裏逃出去的。
“你看我們像是當年逃命的教皇嗎?”
白蘭心自嘲地笑了,“逃命的待遇也是有差距的,教皇當年逃命時也是前呼後擁,腳不沾地就被抬出去了,而我們逃命就隻能靠自己的兩條腿,還不知道該往哪裏逃。”
“你怎麼看待教皇呢?”
白蘭心思忖了片刻,“我覺得對他們的好感比不上對你的好感。”
索菲婭會心一笑,“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一位教授是如何誇一個人的。”
白蘭心爽朗地笑了,“我們之間的好感出於平常心,彼此平等,相互欣賞,沒有任何功利。別人對於教皇的好感,更多的恐怕是出於對上帝的敬畏,對他地位的尊重。但是,這是一種不平等的好感。當人與人之間存在經濟、地位、名譽的差距時,相互之間的交流就會出現某種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