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局長,是我,亞伯。”
安琪羅盡力壓住怒火,卻在心裏咒罵著下屬不懂善解人意的重要性。
他閉著眼睛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進來吧。”
亞伯上尉急匆匆地推開房門走進來,一臉焦急,“不好了,局長,瑪利亞警官動過屍體。”
安琪羅抬頭驚訝地望著他,“你說什麼?給我說清楚點。”
“是這樣的,局長。”亞伯說道,“我們處理奧古斯丁館長的屍體時,發現他手腕上的手表不見了。我們又查驗了現場每個可疑的角落,依然沒有找到這塊手表。慶幸的是,我們當時在館長的辦公室裝了監控攝像頭,肯定可以看到是誰偷了館長的手表。於是,我們調出了監控錄像,結果發現是瑪利亞警官偷了館長的手表。”
偷?
安琪羅白了亞伯一眼,對自己的同事用這個詞是否恰當?而且索菲婭是奧古斯丁收養的孫女,她取走祖父的一件物品作為紀念也在情理之中,至於這麼大驚小怪的嗎?
“亞伯上尉,如果你的祖父過世了,你想保留一件他的用品作為永久紀念,你認為不合乎理法嗎?”
“哦,局長,我不是這個意思。”亞伯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瑪利亞警官擅自取走了這塊手表,竟然一聲不吭,而您當時就在她身邊啊,她沒有理由不通報您一下吧。如果這塊手表沒有留下任何線索倒還好,瑪利亞警官大可拿去,但是,萬一這是物證之一呢?”
安琪羅將十指扣在一起放在自己唇上,顯然,亞伯說的不無道理。按正常的流程,索菲婭是應該等到所有的物品都鑒定完畢之後,確認與本案無關才能拿走,否則取證方麵會留下極大的漏洞。
“局長,您還記得嗎?當時我們查驗現場時,發現奧古斯丁館長這塊手表的時間已經停止了,但是整塊手表卻完好無損。您不覺得很奇怪嗎?”
的確,這確實是件怪事。不過,好在索菲婭是自己人,手表在她身上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讓她先拿回來鑒定一下,問題不就解決了嗎?
“你立刻跟瑪利亞警官打個電話,問清楚原委,讓她先把手表交回來。我們鑒定完畢之後,會按規定還給她的,就說這是我的意思。”
亞伯長呼了一口氣,“我們已經跟她打過電話了,她的手機打不通,我們聯係不上她。”
“她現在沒在辦公室?”
亞伯提醒道,“今天是聖誕節,所有人都在放假。”
安琪羅皺了皺眉,想起他和索菲婭在教皇宮門口道別時的情景,她說她要和白蘭心去秘密檔案館查資料。
我竟然忘了她在哪兒!
“她估計還在秘密檔案館裏,那裏的信號不好,誰的手機在裏麵都會被屏蔽,你去那裏找她。”
“是!”亞伯向安琪羅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房門被關上之後,安琪羅仰麵靠在高背沙發椅上,他極度需要片刻的睡眠來讓大腦重新回到清醒的運轉軌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