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丈夫走進去,見丈夫把掛號單拍在了醫生的辦公桌前。麵前的醫生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又好像和印象中的不太一樣。“劉醫生,別來無恙啊!”丈夫首先開口。
劉醫生,當時為我接生的醫生。當時他還不到三十歲,怎麼轉眼之間,眼角眉梢中有著經曆世俗變化的痕跡。找他做什麼,難不成敏敏的事兒是他做的?
劉醫生並沒有認出我們的意思,但是他眼底的驚悚又代表什麼呢?女兒身世的秘密,麵前這位劉醫生一定知道些什麼。可又感覺他又什麼難言之隱,什麼都不肯說。
四年前的某一天,一位產婦的一家在一家私人醫院裏等待著腹中孩子的降生。丈夫在護士的指導下,陪在妻子的身邊,替她擦汗。在宮縮的間隙將食物送到妻子的嘴邊,幫助她保存體力。緊緊地抓著妻子的手,為他加油打氣。漫長的生產終於過去,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妻子累急了睡了過去,丈夫也終於鬆了一口氣,把孩子交給護士處理,放到嬰兒的保溫箱裏。
“二位有什麼事兒嗎?”劉醫生問道。“劉醫生好記性,不記得我們了嗎?”丈夫甩給他一份文件,“四年前的事,我還沒好好謝您呢?怎麼聲都不知就走了呢?”劉醫生毫不介意,說我和丈夫認錯了人。
剛剛那份文件是我四年前住院生產的詳細信息,當時為了做個紀念,生產的過程都在錄像。現在麵前的劉醫生雖然和畫麵中的不太一樣,仔細看還是有很多相似之處的。
丈夫見這樣對質下去,什麼都問不出來,反而還會影響其他的病人看病,拉著我出來。這位醫生一定知道些什麼,可就是不想說。我們該如何讓他開口呢?
回到家裏的我依舊悶悶不樂,丈夫安慰我,說找到了讓醫生開口的辦法。事情到現在,疑問越來越多。作為一名醫生,為什麼要做這件事,為什麼要冒這個險。他一個小小的醫生,怎麼可能將這件事做天衣無縫,他的背後,一定有一個更加深不可測的團體。
另一邊,劉醫生的家裏,他的妻子在做飯,他在書桌前輔導孩子的功課。
他的孩子天真的問爸爸“做醫生最開心的事兒是什麼呢?”“救人啊,爸爸救了很多人,是不是很厲害?爸爸救了很多人卻救不了自己……乖寶寶,一定要記得,無論做什麼事兒一定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否則會內疚一輩子。”
對於爸爸的話,孩子能理解的特別少,即便這樣,父親還是想將自己的話說出來。因為曾經的他,為了自己的利益,做了件讓自己後悔終生的事,如果沒有彌補的辦法。內疚將伴隨他一生。
一周後,我們身穿黑色的西裝,我帶著許久沒得帶過的濃妝,手裏拿著比上一次更有說服力的證據。還有一周來我們對劉醫生的調查,他很愛他的妻子,很愛他的孩子,愛本沒錯,可是愛會讓人有了弱點。
丈夫讓他的私人保鏢與我們同行。這一次我們做了這麼多,就是想從劉醫生的嘴裏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否則即便魚死網破,我們也絕不姑息。首先氣勢上我們占據上風至少,他在看到我們的一瞬間,就不敢跟我們說實話,很快到了劉醫生家。
“劉醫生,四年前我夫人生的孩子現在在哪?我現在這個孩子有是誰的?”劉醫生意料之中什麼都沒有說。“劉醫生,我聽說您的妻子剛剛升了職,孩子也得到了國家級獎學金,沒想到劉醫生還是個懂得教育孩子的人,很成功嘛!”劉醫生慌了神,卻依舊搖著頭,什麼都不肯說。
丈夫吩咐保鏢將警察請來,這件事既然沒辦法私下解決,那就用法律的武器解決。劉醫生跪在我們麵前,慌忙的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你們不要報警,放過我的妻子和孩子。”
原來做這件是領導讓他這麼做的,他在孩子被護士帶去處理的時候,偷偷將孩子換了。當初說好的升職加薪,結果卻差點被滅口。淪落到一家私人醫院,做個普通的醫生,每天累死累活,勉強活口。
如今的一切早已經物是人非,就算殺了劉醫生也無濟於事。劉醫生該說的都已經吐幹淨了,剩下的事情也隻能我們自己去查。為了那個我們失散已久的孩子,無論多難,我和丈夫一定會追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