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槿順著顧青青的思路，說道：“你們針對白婧，除了想吊出背後黑手，是不是也是為了白婧的底牌？”
顧青青長長舒了口氣，“穆槿，你真的變聰明了。不過想想也是，一個學霸，高材生，怎麼都該比我們這些沒文化的人更聰明。你呀，以前就是輸在沒社會經驗上麵。真是可惜了。”
穆槿懶得聽這番和過去對比的腔調，敲了敲池邊的按鈴，包間門有輕微響動，很快溫泉池上飄來一方木盤，木盤上盛著一壺清酒，以及一個酒杯。
“這才是真正的瀟灑。”穆槿舉起酒杯，遙遙和另一邊的顧青青示意，“真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和你會成為那兩個男人的傳聲筒。”
顧青青那邊也飄來同樣的木盤……顧青青聞言，舉著酒杯說道：“明日事如何，誰也說不準。現在非敵非友，形勢很平穩。”
穆槿小口呷著酒，“我還是太守舊。害怕改變。總覺得現在這種情形就很好。但真正的有識之士，恐怕恨不得把這片水攪混了，玩一出亂世出英雄。”
顧青青沒回話，穆槿繼續自言自語道：“我這樣的性格，即便再聰明，也隻能為將，不能為帥。人貴有自知之明，我如果一直站著統帥的位置，總有一天會被人拉下馬，不是嗎？”
顧青青笑道，“我沒聽懂你的意思。”
穆槿說：“你不懂。景少會懂。不過沒關係，我真正想表達的意思很簡單。青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你選擇站在景少那邊，我選擇了席欒。你能為景少辦到的事，我不一定會比你差。”
顧青青詫異挑眉，“什麼？”
穆槿繼續說道：“不過你是為情。而我不是。我隻是想求一個自由自在的舒服的呼吸空間。”
在這個空間範圍內，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想做什麼就能不做什麼。這種狀態，俗稱權力。掌控自己命運的權力，不被別人歧視的權力，和席欒平等對話的權力。
穆槿閉了閉眼，心情十分舒暢。
顧青青聞言，隻是嗬嗬笑著，“我真聽不懂你說什麼。”
穆槿當即轉移話題，“不懂沒關係呀。我們說點別的。你不是問我最近做什麼？我發現一款很好玩的遊戲，代入感很深。來，我們結束溫泉後，就去玩遊戲！”
顧青青對於遊戲的想法，隻是換裝，或者偷菜，或者打怪升級。但穆槿給她介紹的遊戲，卻是想個故事一樣的，具有選擇性的劇情。玩家扮演女主，通過不同的選項，攻略不同的男主。
兩人並肩坐在寬大的躺椅上，穿著白色長襯衣，斜領口微微散開，額頭相抵，一起看著膝蓋上的筆電。
這種遊戲剛開始玩，很有意思，但時間長了，就覺得劇情冗長，容易犯困。顧青青無聊地打了個瞌睡，沒想到遊戲中突然冒出奇怪的聲音。
“握草，這是……”
穆槿食指抵在唇邊，朝她擠擠眼。
遊戲帶著配音，筆電又是公放，一時間曖昧的聲音就從電腦中傳出來。
顧青青瞪著不可言說的畫麵，搖頭感慨，“沒想到你玩的是這種遊戲。”
穆槿說：“現在孩子們都玩這款。這還是一位小妹妹推薦給我的。”
顧青青嘖嘖稱奇。
片刻，顧青青難為情地說：“還是關了吧。我都想要了。”
穆槿好奇地盯著她，“這種程度，不至於吧？”
顧青青用同樣震驚的眼神回應她，“這種程度你沒反應？不會是冷淡吧？”
穆槿抿抿嘴，不確定地說：“不知道呢。”
顧青青壓低聲音問：“你和席總……”
穆槿揉揉臉蛋，“我們很正常……”然後看到顧青青八卦的眼神，一把推開她，“想什麼呢！我們每天都很嗨。”
顧青青忽然大笑，“你真是……太可愛了。”
穆槿忽的一笑，“我這是和你說什麼呀。”當即關了電腦，整理衣襟走出更衣室。
木屐的聲音回蕩在走廊。
兩人一先一後走到餐飲室，被服務生告知，席欒已經走了，走之前付款，甚至還預付了晚餐的錢。
顧青青大喜，抱住穆槿，“席總真是個好人。”
穆槿卻小聲嘟囔，“真是個敗家子。掏錢都不和我打聲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