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不凡忙縮回去說:“為什麼給你?就算不給酒九九,也應該給譚壇壇吧,又不是你結婚。”
“馬不凡你傻了,” 元寶一把拿過錢,說:“我在負責寫禮金。”
“哦。”馬不凡尷尬地撓撓頭。
元寶在紙上記下馬不凡的名字,然後從上往下看了一遍,直言不諱地說:“所有隨份子的人裏麵,你給的份子錢是最少的。”
馬不凡更尷尬了,他來找酒九九是為了畫的事,沒想起要隨份子錢,身上也沒有帶多餘的錢,就一張一百的,這會兒為了應付譚壇壇才拿出來,卻被元寶嫌棄太少,還直接說出來,真是丟死人了。
譚壇壇有些狐疑地看著馬不凡,在他看來,馬不凡和他以及酒九九的關係都不錯,隨的份子錢卻是最少的,這有點不合乎情理。
馬不凡沒辦法解釋,隻能躲避開譚壇壇的目光,假裝左顧右盼地問:“誒?高冷呢?”
*
高冷乘坐的汽車高速行駛在公路上,他在後座從開始的心如死灰,變得心不在焉,又變成心事重重,現在變成了心煩意亂。
酒九九的話讓他心如死灰,大哭一場後他就如行屍走肉一般變得心不在焉,可看到他和酒九九爬過的摩天輪,想起他們曾經的點點滴滴,他又心事重重起來。
他越來越不願意相信,酒九九對他的感情都是假的,不相信她沒有愛過他,更不相信她已經不愛他了。
離機場越來越近,也距離酒九九越來越遠,高冷的心上仿佛拴了一根細線,車子越往前開,這根線把他的心拉扯得越痛。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預感到如果他今天飛出了國,他和酒九九這一生都不可能再相見!
這樣的預感讓他不光心煩意亂,還很恐慌,恐慌得他完全安靜不下來。
副駕駛座上的軒轅霸天不知道高冷的心情在發生怎樣的變化,他不停催促司機:“師傅,再開快點唄,我們著急趕飛機。”
司機回答:“我已經夠快了,你當這是飆車啊,就算我的技術好,也架不住交警管。而且這下雨天的,就算想飆也飆不起來……”
“沒事!”軒轅霸天說:“你放心開,我們都買保險了……”
司機很無語:“你買了保險又怎麼了?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都重要吧,”軒轅霸天一邊認真思考,一邊一本正經地說:“有錢沒命沒意思,有命沒錢也沒意思,所以既要錢又要命。”
司機搖頭:“小夥子,你們還是太年輕了,我告訴你,錢不是萬能的,命才最重要。
“隻要有命在,錢可以再掙,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錢再多又怎麼花?
“再說,你買了保險不代表就不出事了,所以生命安全在於謹慎駕駛,而不在於買沒買保險。
“買保險隻是給你的親人一份經濟保障,對你的生命安不安全幫不上半點忙。”
司機師傅太健談了,還談得頭頭是道,說得軒轅霸天心服口服:“有道理。”
他們在前排說得熱鬧,後排的高冷充耳不聞,看著前方的路,他的心情越來越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