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角落裏,出現了高冷的麵孔,他當時在彈鋼琴。
酒九九用手指輕輕撫摸照片上高冷的臉,想著從此以後再也不能和他相見,頓時心如刀絞。
為什麼愛一個人如此艱難?
為什麼人與妖不能相戀結婚?
次日早上。
酒店,高冷的房裏。
躺在沙發上的高冷像是做了一場噩夢似的,突然大喊一聲:“九九!”猛地驚醒過來。
他坐起來,隻覺得滿頭虛汗,發現自己居然睡在沙發上,不解地想:“我怎麼在這裏睡著了?九九呢?”
他起身走向臥室,發現床鋪整潔,空空如也。
“九九!”他推開浴室的門,裏麵也沒有人。
他在幾間屋找了一圈,沒有看見酒九九的身影,整個屋子空蕩蕩的,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
“九九到哪裏去了?”他拿起手機撥打酒九九的電話,台上提示無法接通。
“怪事,”他的濃眉緊皺:“我不就是出去找張總談了點事嘛,怎麼九九就不見了?連電話都無法接通。”
他被酒九九刪除了昨天和前天的記憶,包括譚壇壇從停車場把他帶走的記憶都沒有了,所以他現在的記憶停留在從張總辦公室出來後走向停車場的路上。
放下手機的時候,高冷注意到自己手腕上纏著紗布,裏麵浸著血跡,愕然地自言自語:“我怎麼受傷了?”
高冷竭力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什麼也想不起來。
他看著手腕的傷暗想:“難道我跟九九打架把她氣走了?”
他想像自己把酒九九按在沙發上打得鼻青臉腫,酒九九一怒之下抱著他的手腕咬了一口,不由自主笑出聲來:“怎麼可能啊!我又沒喝酒,怎麼會發酒瘋打九九?”
這時,“叮咚叮咚……”門鈴突然響起來。
高冷急忙跑向門口,打開門說:“九九,一大早你去哪兒了?”
可門口站著的並不是酒九九,而是一臉笑意的軒轅霸天。
“吃飯了。”軒轅霸天晃了晃手裏的早餐盒,徑直走進了屋裏。
高冷瞥他手裏的飯盒一眼,說:“你一大早跑來,不會是又想勸我吧?”
他轉身進臥室去了。
軒轅霸天一邊把早餐往飯廳提,一邊問:“勸你什麼?”
高冷從臥室換了件衣服出來,匆匆洗漱了,來到飯廳說:“昨天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還是打消讓我出國這個念頭。”
由於酒九九刪除了這兩天的記憶,高冷隻記得他跟張總說不出國了,軒轅霸天從張總辦公室追出來勸他,他拒絕了,沒想到軒轅霸天現在又來了。
軒轅霸天愣住:“今天是愚人節嗎?又不是四月一號。”
他完全被高冷弄得懵逼了。
高冷像看傻子一樣看了軒轅霸天一眼,懶得再理他,自顧自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不是,”軒轅霸天被他這一眼看得很受傷,說:“我沒有傻……昨晚明明是你親口告訴我,你決定出國了啊?還讓我定了今天的機票!”
軒轅霸天說著拿出一個文件袋:“你所有的證件我都給你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