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都不破壞的話,他就出不去,那他要在這裏餓死嗎?
如果他餓死了,誰又來把這裏有這處古建築的消息傳送出去?
譚壇壇和酒九九是不可能的,他們是妖,不知道這處古建築對考古學家有怎樣重要的意義!
高冷想來想去,覺得不能再拖了,必須早一點出去。
他的牙一咬,用肩膀往桌子上用力一靠。
桌子一陣搖晃,上麵的花瓶也跟著搖晃,然後倒了下來,啪的一聲掉在地上,頓時成了碎片。
花瓶的碎片雖然有了,但是高冷要拿起來還是很困難,因為他的手綁在椅子後麵。
高冷用力搖晃身體,直到搖晃得連人帶椅子一起倒下,他才用手摸到一個碎片。
他用碎片慢慢割繩子,畢竟不是刀子,沒有那麼鋒利,割起來很慢,過了好一會兒繩子都沒有割斷。
他心裏焦躁,用力一戳,不料手腕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碎片把他的手腕割破了,還傷得很深。
他吃痛地叫了一聲,隻覺得手粘乎乎的,知道流血了。
他咬牙忍痛繼續割,卻覺得受傷的手用不上力,好象傷到筋了。
突然,“砰”的一聲,吳宅的大門被推開了,有腳步聲迅速地跑了進來。
高冷猛地回過頭,看到酒九九衝了進來。
“高冷!”
酒九九大喊一聲,衝進廳堂一把抱住高冷哭起來:“嗚嗚……對不起,我來晚了……”
她恨自己太粗心,如果她能夠早一點發現譚壇壇不是高冷,就不會讓高冷在這裏受這麼久的罪了。
譚壇壇明明有那麼多的破綻,她都沒有往心裏去,她恨自己太笨了。
高冷想要安慰她,但他的手還綁在背後,沒有辦法抱她,隻能輕輕說:“我沒事,九九,你不要著急。”
酒九九一邊哭一邊抬起頭來,檢查高冷有沒有受傷,才發現他的手還被綁在背後。
她慌忙幫他解繩子,卻看見他的兩手血乎乎的,頓時著了急,連聲說:“你受傷了!你流血了!疼不疼?是不是很疼?”
高冷看見她哭個不停,心痛不已,安慰說:“我沒事,隻是割了一點小口,不疼,你不要哭。”
酒九九急著想幫他解開繩子,又不知道他的傷有多嚴重,看見兩手都是血,怕碰著他的傷口,隻能小心翼翼的慢慢解。
她哭的雙眼模糊,用手抹抹眼淚,高冷的血又沾在了她的手上和臉上,臉很快就被她抹花了。
高冷聽她哭的難受,不停安慰她:“我沒事,真的沒事。你怎麼樣?還好吧?”
酒九九哽咽著說:“我沒事……”
她的話音剛落,譚壇壇一腳踏進了古宅屋子,冷冷地看著他們。
酒九九著急地替高冷解開了繩索,扶著他站起來說:“你快點走吧。”
高冷沒有走,他轉身看著譚壇壇,憤怒地走過去問:“你為什麼要綁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