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壇壇是壇子修煉而成的,沒有怪味,如果非要說有什麼味道,那也是因為長年裝酒,導致他身上有酒味。
但酒九九自己也有酒味,而且和譚壇壇的酒味是一樣的,所以她是區分不出來的,隻是感覺不到高冷的氣息,讓她的心裏有些發慌。
譚壇壇低頭聞聞自己身上,什麼也聞不出來,隻好敷衍地說:“我白天出去了一趟,可能沾染了別的什麼味道。”
酒九九搖頭,看著他說:“我說的不是味道,是氣息。”
譚壇壇懵了:“味道和氣息不是一樣的嗎?”
“不一樣,”酒九九說:“味道可以聞出來,但氣息不一定聞得到,而是一種感覺。”
“感覺?”
“對,我往天一靠近你,哪怕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眼前的你就是高冷,但現在……”
酒九九往譚壇壇麵前湊,想再辨別一下他身上的氣息。
譚壇壇這下徹底慌了,味道他可以隨便編一個借口,這氣息如何編得像?
有些慌張的他急忙往後退,順手將酒杯往桌子上放,但沒有放穩,杯子掉下來,酒灑了一桌子。
他慌忙低頭去接杯子,桌子上的酒卻灑在了他的衣服上,還是從領口流下去的。
“哎呀,”酒九九叫起來:“你的衣服打濕了,我幫你擦擦!”
她急忙跑進洗澡間,拿來一根幹毛巾替譚壇壇擦拭。
譚壇壇坐起來任由她擦。
酒九九一邊擦一邊說:“衣服有點濕,會不會感冒。”
“這點不礙事。”譚壇壇安慰地說。
她細心地擦拭他脖子上的酒,那專注的樣子,讓譚壇壇怦然心動。
他定定地看著她,心裏突然湧起滿滿的幸福感,覺得這就像是妻子在給丈夫擦拭,所以他一動也不動,享受地由她擦。
酒九九擦幹淨了他的脖子,又轉到後麵擦他的衣領,眼神無意中瞟向一個地方,突然呆住了。
譚壇壇見她停下來了,忙問:“怎麼了?”
酒九九伸手去摸他的側麵脖子,問:“你的琴吻呢?”
譚壇壇不明所以地問:“什麼琴吻?”
酒九九說:“你以前告訴我的,說長期練小提琴的人脖子這裏都會留下一塊淤青,好像是被琴親吻過,所以叫琴吻。你也有的,為什麼現在沒有了?”
譚壇壇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高冷的身上還有這樣一個特殊的記號!
他緊張的遮住脖子,結結巴巴的說:“我……我……”
關於琴吻怎麼會忽然消失不見,他再也找不到理由解釋了,結巴了半晌沒有說出一話來。
“你不是高冷!”酒九九突然反應過來,害怕地遠遠跳開,滿臉戒備地看著他說:“你……你是誰?”
“九九,”譚壇壇試圖繼續騙她,說:“我是高冷,我的琴吻……琴吻被我用祛疤靈去掉了。”
他往酒九九麵前走,想要拉住她。
酒九九連忙往後退,搖著頭說:“你不是!不是!你不是高冷!”
譚壇壇不高興了:“九九,你怎麼回事?就因為一個琴吻不見了,你就懷疑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