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壇壇不回答,一邊往他麵前走,一邊陰沉地問:“雕像是你炸的?”
錢途後退著,結結巴巴地說:“誰……誰說的?”
“不是你自己說的嗎?”
錢途慌了片刻,又冷靜下來,想著既然他都聽見了,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他索性說了:“是我炸的又怎麼樣?姓譚的!不要以為你祖先對我們家有恩,我就會敬你三分。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我爸在乎,我可不在乎。”
“我沒讓你在乎,”譚壇壇冷冷一笑,一把揪住錢途的衣領喝到:“我問你,那幅畫現在在哪兒?”
錢途甩開譚壇壇的手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他轉身要走。
“想走?”譚壇壇再次揪住他的衣領,冷笑著盯住他。
雖然他隻是抓住錢途的衣領,並沒有別的什麼動作,但錢途卻掙紮不掉。
“你……你放開我……”錢途驚恐的喊。
譚壇壇不理他,隻緊緊地盯住他,眼神漸漸聚焦。
錢途隻覺得他的眼睛如一個黑洞一般,將他的靈魂嗖地吸了進去,他被驚住了,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想動也動不了。
譚壇壇看著錢途的眼睛幾秒,錢途的眼神漸漸迷離,眼睛裏沒有焦距,就像失去了意識一樣。
“現在告訴我!”譚壇壇開口問:“雕像是不是你炸的?”
“是,”錢途像被催眠了一般老老實實的回答:“是我炸的。”
“你為什麼要炸毀雕像?”
“我為了偷出那幅畫。”
“真是錢家的敗類!”譚壇壇舉起拳頭想揍他,又怕把他打傷了,錢老板的臉上不好看。
他的拳頭捏得咯咯響,罵道:“錢家世代都有情有義,沒想到到了你這一代,竟然變質了!”
錢途依然兩眼無神的看著他。
譚壇壇想起他現在被自己用妖法控製住了,根本聽不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又問:“那幅畫在哪兒?”
“被我賣了。”
譚壇壇目露凶光:“賣到哪兒了?說!”
錢途繼續夢囈般地說:“城東大橋下的廢廠!找六哥!”
“滾!”譚壇壇猛地甩開錢途。
錢途暈暈沉沉站立不穩,身子在原地轉圈,像陀螺一樣轉得滴溜溜的。
譚壇壇輕蔑地看他一眼,轉身離開了。
酒九九和高冷出了校長辦公室,站在校門口左右張望。
酒九九無助地問:“我們該去哪兒找這幅畫啊?”
高冷皺眉想了想,正想說話,譚壇壇突然出現。
“九九,”他看著酒九九說:“跟我走。”
酒九九和高冷都愣住了。
酒九九問:“你,你也要去?”
譚壇壇眼神閃過一絲焦慮,他不能讓九九知道畫像的秘密,也不能讓她知道其實是他在找這幅畫,隻能撒謊。
他說:“當然,錢老板囑托我幫忙,錢家的事,就是我的事。走吧。”
他伸手拉酒九九。
酒九九躲開,撇嘴說:“我剛才叫你幫我在錢老板麵前說句話,你都不肯。”
譚壇壇冷嗤:“你口口聲聲說我醜,我為什麼還要幫你說話?”
“我說的是雕像醜,又沒有說你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