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壇壇說:“先別管這些了,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趕緊回去。”
“可是,”酒九九眨巴眼睛看著他:“你不是說找到了頂罪的人?”
譚壇壇搖頭:“計劃失敗了。”
酒九九一楞:“什麼意思?”
譚壇壇回答:“我設計替高冷頂罪的那個人逃跑了,我暫時想不到解決辦法了。”
酒九九急了:“那怎麼辦?”
“先別管他了,你趕緊進去!一會兒漏餡了!”
譚壇壇推搡著酒九九離開了洗手間。
酒九九回到校長辦公室,從門縫裏看了看,高冷還在那裏。
她又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男裝,再摸摸頭上的短發,確定自己現在是男生的樣子,才悄悄推門進去,笑嘻嘻走在高冷旁邊,尬笑著和他打招呼:“嗨!高冷,好久不見。”
高冷瞥了她一眼,沒有理。
校長剛剛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因為他的心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他懷疑酒九九的姐姐酒九八和爆炸案有關,不然那天她為什麼要撲倒在自己身上,擋住他的視線?
但是,他想起酒九九父母都過世了,隻有這一個姐姐,如果他說出來,他姐姐就得坐牢,那他不是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有了這樣的顧慮,他沒辦法說出酒九九那天撲倒他的事,沉默了。
校長見他不作聲,又催問:“高冷,你剛才說酒九九的姐姐怎麼了?現在雖然她姐姐不在這裏,但他在也一樣,你說吧。”
酒九九緊張地看著他,小聲問:“我姐姐……怎麼了?她得罪你了嗎?”
高冷看向酒九九,突然想起昨晚她幫他抹藥,手指在他背上劃過的那種奇特的感受,心裏不期然又是一陣酥麻,頓時不敢看她了,轉過臉敷衍地說:“沒有,我忘記想說什麼了。”
“既然忘了,說明不太重要,”嚴校長轉過頭說:“那我們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吧。”
外麵嚴主任來了,他想向嚴校長彙報抓到爆炸案的嫌疑人、但那人又跑了的事。
他推開辦公室的門,嚴校長扭頭問:“什麼事?”
嚴主任正要回答,看見高冷和酒九九、冷清清都在,個個都默不作聲,嚴校長的臉色也很嚴肅,心裏便慌了。
嚴校長在開家長會,如果他現在說嫌疑人跑了的事,嚴校長一定會發火,萬一當著學生和學生家長的麵被哥哥吼,那就太丟臉了。
他假裝看了看,問:“塗老師不在這裏?”
“不在!”嚴校長幹脆利落地回答完,轉過了頭。
嚴主任悄悄關上門離開了。
嚴校長看了看三個人,半晌才問:“我剛才說到哪了?”
酒九九回答:“你說接著剛才的話題聊。”
他想了想又問:“剛才我們聊的話題是什麼?”
“剛才說的是……”酒九九差點說漏嘴,忽然想起剛才她是酒九九姐姐的身份,酒九九是不在場的,於是又改口說:“我不知道,我沒在。”
冷清清接過來:“嚴校長是要說小冷曠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