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調整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儀表，推開辦公室的門，走到嚴校長跟前說：“校長，我來了。”
說完，她打算坐下。
“酒九九，”嚴校長說：“你來的正好，不對，你來的不太巧啊，你姐姐剛才去洗手間了，等她回來了我們再開始。”
聽到這句話，剛坐了一半的酒九九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嚴校長忙伸手扶她：“酒九九，你沒事吧？”
“我……沒事，沒事，”酒九九的聲音很虛弱：“嚴校長，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嚴校長和藹地說：“有什麼話你說吧。”
“我……我也想去趟洗手間……”
“去吧，快去快回，別讓你姐姐久等。”
酒九九：“……”
*
男校大門口，馬不凡在校園裏，一邊往門外看，一邊打著電話：“爸，您到了沒有啊？”
“還沒有。”馬天尼回答。
“那您什麼時候才能到啊？”
“會晚一點。”
馬不凡心裏著急，語氣也不太好：“其他同學們的家長都來了，我怕您來的太晚，校長會覺得……”
那邊馬天尼的語氣很不悅：“你急什麼？”
馬不凡無奈地說：“好……好吧。”
這時馬不凡走到了保安室附近，在保安室門前的陰涼處停了下來。
電話裏，他父親問：“最近張猛有跟你聯係麼？”
“沒有，”馬不凡回答：“我有段時間沒見到他了……”
話還沒說完，他一抬頭，從窗戶看見了保安室裏垂頭喪氣的張猛，不由失口驚呼：“臥槽……”
馬天尼在那邊吼：“臭小子！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馬不凡解釋：“爸，我這邊還有點事兒，先掛了哈。”
說著他匆匆掛掉電話，躲在保安室外麵偷聽。
保安室裏，那個保安正在說：“雕像被炸前，就是這個人鬼鬼祟祟躲在綠化帶裏，麵前還有一個什麼儀器，我剛發現他，他就按了儀器，轟地一聲，雕像就炸了！”
“果然是你！”嚴主任瞪著張猛一拍桌子：“還不交代？”
*
嚴校長辦公室。
酒九九一會兒男裝，一會兒女裝，不停在校長辦公室和洗手間奔波，累得氣喘籲籲。
當女裝酒九九再一次推開辦公室的門說：“校長，我回來了！”的時候，嚴校長終於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酒小姐，”他看著酒九九嚴肅地說：“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酒九九虛弱地說：“您說。”
嚴校長問：“請問你們姐弟倆是有遺傳的消化係統疾病嗎？”
酒九九一臉懵逼：“沒……沒有啊。”
“那你們姐弟倆這來來回回的都多少趟了，看得我眼睛都花了！這樣，在酒九九回來之前，你還是不要離開這個房間了，如何？ ”
“行！”酒九九一屁股坐在一把椅子上，小聲嘟囔：“反正我也跑不動了。”
門突然被推開，高冷走了進來，一眼看到了女裝的酒九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