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校長轉過頭,看到了高冷目光裏的溫情,這是對這個學校深深熱愛才會有這樣的溫情。
他說:“高冷,這件事我希望你幫忙查一查,當然,你也可以拒絕……”
後麵的話他不說了,高冷卻明白拒絕的後果。
他曠了五十節課,按照校規應該被開除,隻要離開學校就不用管什麼爆炸案了,但他卻莫名其妙成了爆炸案的嫌疑人,如果離開反倒成了畏罪潛逃!
所以,現在就算學校下令開除他,他都不能走,要留下來查清事實以證清白。
看著那堆殘渣,高冷的腦海裏劃過了無數片斷。
籃球比賽在緊張進行,球出界了,他去撿球的時候,一個言行怪異的女生忽然出現在他身後……
女生?
高冷的腦袋裏打了個激靈。
“我想起來了!”他突然轉過頭看著嚴校長,說:“雕像爆炸發生前,女校的人鬼鬼祟祟的,而且有個特別奇怪的女生,似乎別有用心一直在幹擾我的視線。”
他說的當然是酒九九把他撲倒在地上擋住了他的視線,導致他沒能看到雕像是怎麼爆炸的。
他覺得那個撲倒在他身上的女生,一定是爆炸案的知情者,說不定還是同夥。
“女生?”嚴校長皺眉問:“你覺得是女校的人?這話可不能亂講啊。”
高冷回答:“隔壁女校覬覦我們有金主投資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嚴校長,試問如果換做您是隔壁鹿校長,會不會擔心我們日漸壯大後在各個方麵碾壓她們?”
“這個……”嚴校長搓搓手,麵露難色地說:“以我這麼多年對鹿校長的觀察,她還真是……”
嚴主任站在旁邊一言不發,他有自知之明,凡是他哥和稀泥的時候,他通常不發言比較好。
不過他眼神中還是有點幸災樂禍:“哼!哥,你不是慣會找我的麻煩嗎?你也有頭痛的時候!”
在仙潭男校,嚴主任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在學生中有絕對的權威。
他外表嚴肅,卻為學生們操碎了心,還經常跟校長打小報告,學生們對他也是又敬又怕。
唯一讓嚴主任感到頭疼的就是高冷了,高冷最不服他的管教,但好在一般情況下,高冷還算聽話,不嚴重違反校規校紀,也不和他頂嘴。
所以最最讓嚴主任頭疼的其實不是這些調皮搗蛋的學生,而是他的孿生哥哥。
這個愛和稀泥的孿生哥哥是一校之長,權利比他大,一邊命令他製訂各種校規校紀,一邊他自己又破例饒恕學生,導致身為弟弟的嚴主任的教學方針常常難以順利進行。
但對待校長哥哥,他也隻是敢怒不敢言。所以每次看著他哥吃癟,他會忍不住在背地裏幸災樂禍。
“校長!”高冷將手揣進褲兜,打斷嚴校長的話:“是不是我調查出真凶是女校的人,就可以讓我參加演奏會?”
“當然,”嚴校長承諾地說,又反問:“你這麼有把握?”
高冷不直接回答,說:“好,我同意。”
嚴校長放下心來,抬手準備拍拍高冷的肩膀:“我知道,你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