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還請夫人放心,隻要夫人發令,我們隨時都可以出發。”景雲微笑著說道。
“那就好。”墨雪滿意的點點頭,“讓他們把東西都準備好了,我可能大半夜的時候就說要回去,所以,你們也要做好隨時離開的準備,晚上不要睡太沉,最近辛苦一點,等以後回去了,就不需要再這樣了。”
墨雪這是明晃晃的暗示啊,擺明了是說,她最近幾天一定會在晚上大半夜的時候爬起來,帶著她們回去的意思。
“夫人說的這是哪裏話?這哪裏能說是辛苦?以往在地下城的時候,我們過的那才算是真的辛苦,如今這般,已經是天大的幸福了。”景雲一臉不讚同的說道。
“這一切都是夫人和主子給我們的,要不是夫人和主子,我們現在哪裏過得這麼舒心?因此,夫人不過是讓我們稍微做點小事,壓根就比不上地下城的煎熬,對我們來說,就是非常仁慈的恩賜啊。”
景雲一聽到墨雪說的話,連忙拜拜手,然後一大串的真心話說了出來,向墨雪明明白白的表示自己的真心,免的被墨雪誤會自己對她懷有怨恨之心。
她說的,其實都是真的,如今這樣的生活,真的非常的好,在地下城的時候,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哪裏能比得上現在,她們很清楚,那邊能給她們跟好的生活,這也算是她們磨練出來的本能。
“你別激動啊,我也沒說什麼,怎麼突然就這麼激動了?”墨雪按了按太陽穴,有些無奈的說道。
說實話,有些時候,她真的有些搞不懂,古代人的行事作風。
這些古代人的腦袋,有時候聰明的不像話,有時候又感覺蠢笨的跟豬一樣,說話最喜歡繞彎子,有些時候雙方的腦電波完全不來電,根本就沒有辦法溝通,天,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代溝嗎?
“夫人或許無法理解我們的想法,但是我們是真的覺得對夫人很感激,同時,我也有些害怕,夫人覺得我懷有怨恨之心。”景雲微笑應對,非常坦然的說道,“畢竟,一句話裏麵,可以思慮的意思實在是太多了,我不確定夫人會選擇哪種意思來理解。”
一句普普通通的話說出來,在不同的場景,不同的前提,不同的人嘴中,哪怕是用了同樣的語調,所表達的意思,也未必是一樣的,被人理解的意思,同樣是未必相同,甚至,都不一定和說的人要表達的意思相同。
因此,為了避免出現這樣的烏龍事件,景雲才會特地這樣格外清楚明了的解釋道,額,雖然,或許還有其他的原因,但是這個原因,才是最重要的那個。
“嗬嗬,你這麼直接的開口,就不怕我記恨你,以後再也不重用你了嗎?我啊,還是第一次,聽到你難得這麼坦誠的說話。”墨雪有些懷念似得說道。
因為景雲突然變得太過坦誠了,一時間,墨雪不由自主的對景雲為何變得如此之快而產生了好奇心,以至於都沒有再去思考那些正經事。
說起來,她到現在還記得,當初景雲來提醒她,寧府對凜川與想法的人很多,順便向她投誠的時候,那一大堆繞來繞去的話,將景雲的真實意圖埋得深不見底,害得她都差點誤會了景雲的意思。
後來,要不是她想起了之前凜川的那些奇怪的表現,然後發現了景雲的不對,這才知道,景雲原來是來投誠的,景雲如今,可不一定能過的像現在這麼悠閑。
當初說話那麼會繞彎子的景雲,怎麼如今突然變得這麼坦誠了?一下子畫風變得這麼誇張,墨雪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景雲笑著搖了搖頭,一副對墨雪非常有信心的樣子,“夫人不是那種人,若是夫人是那種,聽到了實話,但是因為實話有些讓人不高興,就再也不重用說實話的屬下的人的話,那我也不可能會對你說實話。”
“謊言,對我們這些地下城出來的人,可是說是再容易不過了,如果夫人是那種接受不了實話的人,那麼我們自然有足夠美好的謊言,來哄騙夫人。”
“你倒是實誠,就是實誠的有些過了,居然一點遮羞布都不用了,難道你不怕別人來找你麻煩嗎?”墨雪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若是犯了眾怒,就是她,有時候也是無能為力的。
當然,如果將景雲換做凜川,那麼,不管凜川說了什麼話,墨雪總是有辦法處理的,換句話說,隻是景雲還沒有到墨雪能夠像對待凜川那樣的對待她,再換句話說,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