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爭抗那冷漠的眼神,董三爺先是一怒,然後就如同一盆冷水潑下,心中一片悲涼。
他雖然是寧北董家的嫡子,但現在的爭大師也不是之前的靜安了。
單單看在座大佬和富豪們嚴肅的神情,他就隻能忍下這口氣。區區一個海天或眼鏡糜,董家自然不懼。但若眾人聯起手來,也有和董家兩敗俱傷的資格。
更何況還有個爭抗。爭抗隨手就能拋出年入百億的真炁水,他若真不顧一切,董家也有傾覆之險!
想到這,董三爺隻能沉默不語。
董漢賢見到父親樣子,一顆心如墜穀底,終於忍不住大叫道:“靜安小子,你不過是靠我們董家才起來的。沒有我們董家,你算什麼……”
董三爺聞言,臉色大變,急忙喝道:“住口!”
這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見爭抗眼光一甩,董漢賢的左腿就如同被無形的重錘擊中,哢嚓,左腿竟然斷了,詭異地塌拉著。
“啊!”董漢賢慘叫一聲,抱著大腿就在地上亂滾,冷汗直冒,再說不出話來。
“漢賢!”董三爺心疼萬分,想走過去,卻不由回頭看向爭抗。
隻見爭抗目光一片淡漠:“我受了董老的恩惠,所以隻斷他一條腿,你服不服?”
董三爺此時哪怕有千般不滿,萬般怒意,最終也隻能化作一句:“我服!”
當他再看時,爭抗已經轉過身去,從落地窗內,觀賞這泗湖的萬家燈火,就如同站在寧北之巔俯瞰眾生。
此時,哪怕再驚再怒,董三爺心中也不由冒出一個念頭:“隻怕今日之後,這寧北再也沒人能治他了吧。”可惜他怎麼能明白爭抗的心,這衷嫿大地,這地球都從來不在他的心中,他的心一直向往著灰洞星係,向往著金洞星係。
董漢賢被救護人員抬下去送進醫院後,諸人終於能坐下來談論正事。
“爭大師,您的真炁水太神了,我送去檢驗機構檢測,無論是微量元素還是水質都和普通礦泉水沒有區別,但偏偏效果奇特。”眼鏡糜拍著大腿興奮說道。
爭抗笑了一下,真炁無形,現代科技手段,怎麼能檢測到?
“爭大師,不知道您這真炁水能每日提供多少?”海天沉聲道。
這次寧北大佬齊聚,還有這麼多重量級富豪前來,不僅僅是衝著爭抗。還有他背後那一年上百億的真炁水產業。這可是純利潤啊,上百億的純利潤,足以讓世界富豪都要瘋狂的。
在爭抗目光示意下,董老三打起精神,仔細向眾人解釋。
“一天三百瓶?每瓶上交五萬,剩下都歸我們?”眾多大佬齊齊眼睛一亮。
一瓶十萬的價格隻是董三爺初步估計,其實在大佬們看來,通過各種手段炒作,往往能賣出更高的價格。
“這個買賣可以做。”鍾老點點頭。
接下來就是詳細討論各種細節了。
真炁水不是免費給他們,而是要交換大佬們手中各自的資源,自是省不了扯皮拖拉,不過在那之前,海天凝重道:“爭大師,這次寧北諸市的領頭都來了,隻有秧州的寇爺沒到。”
“寇爺?”爭抗微微皺眉。
熊天盛曾和他提過,那位寇爺是南都市龐鑫的人。
“他姓寇的吃裏扒外,還以為寧北和以前一樣啊?”眼鏡糜嘿嘿冷笑。
“這件事我會解決的,”爭抗目光淡然。
眾人精神抖擻了一下,爭大師這是要親自出手了?不少人心中已經開始看寇爺的笑話了。
地傑樓頂的商談,一直到了半夜才散去。
而鞠丹等人早就各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