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威勢!那樣的視人命如草芥!深深刻在糜嘉心中,哪怕隔三個月,也不曾遺忘。
“這位爭小安兄弟,我這手下神經病來的,冒犯了您,還望多多見諒。”
打完之後,糜嘉就趕緊向爭抗道歉。
看到糜嘉似乎有點卑躬屈膝的樣子,大家都不明所以。
靜安隻是個跟著饒列來玩的普通人,你至於這樣給他麵子嗎?
“難道嘉少真的非常看重我那饒列兄弟?以至於很尊重他的隨從,”澤少也摸不著頭腦,隻能這樣想道。
爭抗看了糜嘉一眼,把糜嘉看得背後都濕了,才點點頭,表示揭過此事。
糜嘉坐下後,就一反之前傲慢的態度,變得異常熱情,酒到杯幹。把泗湖眾人都搞得受寵若驚。而東江市的大少們更是大跌眼鏡,這位東江的糜大少,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在場諸人,隻有鞠丹和匡誌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而海蘭似乎更明白了:“這個靜安不是普通人!”
鞠丹一邊吃,一邊用狐疑的眼神看著爭抗;她總覺得爭抗來了後,糜嘉的態度就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抱歉啊,各位先吃,我有點事,就先走一步啊。”
吃到一半,糜嘉感覺如坐針氈,心理再也承受不住,匆匆告退。
爭抗沉思片刻,也找了個理由離席。他隻是“無名小卒”,幾乎沒人在乎他的離去,隻有鞠丹皺著眉頭,若有所思。
爭抗出了水上餐廳,往前走了幾步,到了一個小涼亭中,果然看見糜嘉早在那等著了。他見到爭抗,立刻誠惶誠恐的上前拜道:“爭大師,您怎麼來了,也不通知我們一聲?”
“你認識我?”爭抗平靜地問。
“我曾隨叔叔參加地下擂台賽,親眼見過您。”那人正是糜嘉。
“哦,難怪。”爭抗點點頭,然後淡然看著他:“你既然認出我來了,為什麼沒說出來?”
大冬天的,糜嘉竟然額頭直冒冷汗。這都是糜家心裏害怕。
“我見您不想暴露身份,就沒敢當場叫出。”
想到這,糜嘉心中一陣慶幸。
當時他差點就一口叫了出來。
結果海蘭那句話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讓他勉強冷靜了下來。爭大師既然悄無聲息來了東江市,也沒通知他叔叔,那顯然是不想表明身份。如果自己一張嘴叫破,那豈不是得罪了爭大師?
其實是看到爭抗身邊的海蘭那嬌俏可愛的樣子,糜嘉心中更是明悟:“爭大師這是在泡妞啊。如果壞了他老人家的興致,我叔都救不了我啊!”
他越想越慶幸。
爭抗笑了笑,也沒說什麼。身份暴不暴露對他而言無關緊要,隻不過前世的九陽天尊穿越過來,他懶得給這些小屁孩解釋罷。
“爭大師要通知我叔叔來嗎?”糜嘉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低聲下氣道。
“眼鏡糜?”爭抗沉吟一下,道:“見見他也可以,讓他過來吧。”
“是!是!”糜嘉連連欠身答道,正準備告退。突然想到一件事,猛地拍下腦袋,他著急說道:“爭大師,我不知道您來,否則就不會給您安排普通的熱帶風情屋了。”
“我這就命人把一號別墅收拾幹淨!您來了我這度假村,要是住在普通風情屋,我叔還不得打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