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錢小如的病情來看,她根本就不需要住院。後來我從側麵問她的時候才知道是她自己要求住院的。

她的問題處理起來很簡單,隻需要對她的子宮頸糜爛的部分進行激光燒灼就可以了。治療後最關鍵的問題還是她自己,她必須得改變某些生活習慣。我將意見對她講過了,她真摯地對我說:“謝謝你,我會注意的。”

住院不到一周她就出院了。離開的時候她對我說:“淩醫生,您說得很對,沒有什麼比自己的身體更重要。”

最近黃杏兒請了假。我知道是什麼原因。

我本來想找她談談的,但是卻一直很猶豫,這件事情太敏感了,我不知道該從何談起。

“海亮,最近在忙什麼呢?我們哥倆好久沒聚了。你看......”有一天嶽洪波打來了電話。?可是最近我卻完全沒有喝酒的情緒,所以就推辭了:“最近太忙了,估計不行。”

“你今天晚上不是夜班吧?”他問。我脫口而出:“當然不是啦。”

“那不就得啦。來吧,我們聊聊。”他的耐心很好。我試探著問:“今天可以不喝酒嗎?”

“你來了再說。”他既沒有同意也沒有反對。我很鬱悶,因為我沒有辦法對小月撒謊。她知道我夜班的時間。現在,我對我們倆在一個科室工作開始有些深惡痛絕起來。

“今天晚上洪波找我有事情。”我隻能對她實話實說。出乎我意料的是她這次居然一點也沒有反對,她說:“去吧。”

我詫異地看著她。她忽然笑了起來,說:“怎麼這樣看著我啊?”

我撓著頭發說:“你不是一直反對我和他接觸嗎?今天怎麼忽然變了呢?”

她在我臉上重重親了一口,說:“我看你最近心情有些不對。去吧、去釋放一下。”

“明天我還得上班呢。”我明白她的意思,她同意我今天喝酒,而且還可以喝醉。

小月卻忽然笑了起來。我覺得莫名其妙,急忙就問道:“你笑什麼?”

她朝我笑道:“就憑這次你對黃杏兒那件事情的處理,如果你去找黃主任請假的話,難道她會不同意嗎?”

我頓時明白了。

晚上嶽洪波真的答應了我不喝酒。吃飯的人卻就我們兩個人。

“來,我以茶代酒敬你一下。”菜上來以後他對我說。我“嗬嗬”笑著去與他碰了一下:“你今天搞什麼鬼?”

他神秘地問我道:“兄弟,你想不想發財?”

“發財?發財當然是好事啦。誰不想呢?”我回答。他說:聽說你們科室要進一台彩色超聲儀,我準備把它拿下。”

我急忙搖頭:“這樣的設備是由醫院設備處招標呢,關我們科室什麼事情?”

他看著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單純呢?這件事情確實是由醫院設備處進行招標才可以確定,但是對於設備的各項技術指標的要求可是要由你們科室提供啊。假如你們科室非得要某些技術指標的彩超而這些技術指標卻又恰恰隻有我才可以提供的話,你想想,這會是一種什麼結果?”

我“哈哈”大笑起來:“得了吧,還什麼‘恰恰’呢。”

“我給你說正經事呢。”他嚴肅地說。

“你少和我開這種玩笑!”我瞪了他一眼繼續道,“我一個小醫生,這事我可辦不了。哦,對了,你可要去找導師啊。”

“唉!今天不喝酒我還真的有些不習慣!”他卻忽然說。其實現在我也有些想喝酒了,和這家夥在一起,酒癮就會上來。我看著他,說:“那我們就喝點?”

他轉過頭去:“喂!服務員,給我們來一瓶酒!”

“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這件事情你怎麼會來找我呢?”我不解地問他。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不是給你講過嗎?老板給了我們一個捷徑,但是路還是得我們自己走的。我總不能事事都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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