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劍南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11點。
“我在食堂等你們。”
“是！”
那個掩護營的中尉騎馬離開。
“轟隆隆——”
南部的空傳來一片滾滾的雷霆，機庫外麵明亮的色迅速的變得黯淡下來。
這時候，5中隊的1架p-6，已經全部入庫。
6中隊的戰機全部安穩降落下來，正在以著功率運轉著螺旋槳，推進戰機進入各自的轟炸機機庫。
“杜隊，人家要見你，你真要不想見就不見了，怎麼還要打一頓再見？”
劉明羽心裏有些不舒服的道：“真要想打，不能問問見了什麼事兒，要是沒事兒瞎搞事兒，你再打不遲啊？”
“嗬嗬，你嫩了吧，你的專業素質呢，老戴是怎麼教的？”
“戴局長，——”
看到杜劍南似笑非笑的眼神，劉明羽心虛的道：“他是六期的，不過和胡將軍關係很好，我調到航委以前，是第1師的參謀，算是認識。”
“得，我就隨便問問，在咱中國就講究個圈子，大大全是圈子，圈子套圈子，圈子和圈子又互相交錯。”
杜劍南滿臉欠揍的‘理解’笑著道：“就像這次蔣堅忍這傻比要單挑老戴，可蔣堅忍和胡宗南關係非常鐵，胡宗南又和老戴關係不錯。要不當年中原大戰的時候，一群軍閥大佬在國內打仗，他們的太太，姨太太，在香港豪宅打國粹山海關（麻將）。”
杜劍南的一席話，得劉明羽老臉通紅，無言以對。
——
“哢嚓！”
“嘩啦啦——”
一道閃電過後，傾盆大雨鋪蓋地的澆灌向大地。
燕子李三優哉遊哉的模樣，翹著二郎腿，坐在柳州機場航校掩護營的外圍崗哨裏麵。
看著外麵的大雨下成了線。
‘燕子李三’本名李鐵蛋，是一個孤兒，自在柳州城裏麵遊手好閑偷雞摸狗。
後來一個滄州馬戲班子在柳州表演，就跟了進去，之後走南闖北，也算是學了一身的手腳本事。
然後離開了馬戲班子，到了平津一帶流竄，翻牆入室，結交了李景華。
4年的時候李景華被北平警局捉拿，李鐵蛋如同驚慌之鳥一般南逃，最後想著‘葉落歸根’。
於是柳州城裏麵，又多了一個翻牆爬梁的禍害。
在昨巡街的時候，李鐵蛋無意中看到了老熊家的那個親戚女子上街買菜的模樣，那嬌滴滴的臉蛋，後麵微微翹起的臀型，看得李鐵蛋直咽口水。
於是在昨晚，他帶了迷香，到老熊家去采花。
居然發現了一個潑大秘密！
這時候，李鐵蛋想著一會兒見到了那個‘杜英雄’，自己滿臉傲然的把消息放出來，一定會感動得那個‘杜英雄’對自己禮賢下士，滿臉激動和佩服。
李鐵蛋就激動得渾身發抖。
那可是多‘麵兒’的事情？整個柳州城獨一份兒！
最好由自己親自審問那個嬌滴滴的女特務，扒光了整得她服服帖帖，什麼事兒都一五一十的道出來。
“噠噠噠——”
一匹戰馬在磅礴大雨中，踏水而來。
“聿！”
戰馬在崗哨外麵路上的大雨裏，高高揚起前蹄。
那個軍官跳下戰馬，大步走了進來。
李鐵蛋心裏不禁一振，冒這麼大雨趕回來，就明那個‘杜英雄’對自己的情報，一定是萬分的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