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飛機的數據,那沉重(或者減厚,就脆弱)機殼帶來的龜速。
就能讓日軍的零式,給在空中打玩具一樣,有多少滅多少。
一種連霍克-都比不上的飛機。
也想打空戰?
簡直就是方夜譚,癡人夢!
在此時的世界各國,英美德蘇意法日七國,都擁有不俗的戰機。
法國的阿爾貝·勒布倫政府,英國的張伯倫內閣,是給錢也不敢賣戰機的沒膽鬼。
蘇聯的米格-還沒有出來,墨索裏尼也是一個根本沒法打交道的狡詐屠夫。
那麼,隻剩下了德美兩國。
在之前,杜劍南一直打得主意還是南洋華僑和美國的主意,不過現在既然法肯豪森遞過來一根樹枝。
他倒覺得可以試一試。
杜劍南在後世看過一篇報道,名字似乎叫做什麼希特勒的性格分析。
在希特勒的身上,杜劍南看到一個類似於充滿文藝氣息,然而性格扭曲的大齡中二青年病。
偏執的完美主義者。
極端的自卑心理。
對未知世界,充滿了好奇和五光十色的幻想。
這就是杜劍南的機會,不管成不成功,他總要進行一次嚐試。
而他的目標,也不僅僅是一百架bf-109。
“有些事情,看上去似乎真的很難;可是你假如連試都不敢試,看著就搖頭道,‘好難,我不行’,那你就真的不行,沒有任何的希望。”
杜劍南的臉上帶著一絲堅毅,低聲自語:“總不能到了40年,就真的開一架霍克-去迎敵,那麼我來到這裏,做了這麼多的努力,又有什麼意義?”
“嗡——”
在低聲自語中,08飛近了歸德機場。
他隨即調低油門,微微前推操縱杆,駕馭戰機降速降高。
進行著陸前的準備。
前麵是一大片荒蕪的沼澤蕩子。
流經商丘的包河,在這一帶形成了近十平方千米的網狀沼澤區域。
裏麵蛇鼠出沒,盜寇綹子山賊隱身。
每年都有幾起行經的客商百姓被綁票勒索,幾起周邊村鎮的女人被擄去禍害,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之前杜劍南聽過一件事情。
前些年城裏的一個巡警隊長,仗著在周邊一帶兩道吃得開,就打起了這個澤國山頭上麵的這些樹木的主意。
開了一家炭窯場。
結果開窯當,就被一夥山賊放了麻藥弄翻。
十幾人全被丟進炭窯,燒了個幹淨。
杜劍南從高空看去,前方全是密密麻麻的蘆葦叢,鬱鬱蔥蔥的灌木林。
其間水波蕩漾盤繞,幾十座低矮的山丘長滿了樹木。
“嗡——”
戰機已經下降到400米高度,飛向前方七八裏的歸德機場。
杜劍南無意想到了什麼,就偏頭往下望去。
然後,
他的目光突然一凝。
——
徐州機場賓館。
“這個的中尉,簡直太狂妄!”
因為國軍將領都去參加王銘章將軍的追悼會,所以法肯豪森,費恩,尤利安三人,就直接進了房間休息。
尤利安一關上房門,就怒著道:“那個軍令部廳長,居然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難道他不知道這個的中尉冒犯了帝國的人?就這,還想求得帝國的友誼!”
“他知道,但是他無權管理這個杜中尉,包括第五戰區司令李宗仁;中國不像帝國有很多的空軍,他們隻有個驅逐機大隊,而真正的王牌就是4大隊的9架,哦,7架戰機;而杜中尉和他的中隊,更是王牌中的王牌,隻是他,就有著1架的擊落!”
法肯豪森耐心的解釋道:“在中國,他們有些類似於英女王王冠上麵的寶石般的珍貴,他們的宋秘書長,知道每一個4大隊飛行員的名字。”
“東洋的垃圾戰機,假如和帝國空軍對戰,最差的飛行員都能輕鬆的打出1架,架的擊落!”
尤利安滿臉的不服氣。
法肯豪森微笑著拿起雪茄,開始細心的修剪。
“他們幾乎都有留學的經曆,或者就是海外富商的子嗣,要麼家出名門。按照陳納德的建議,他們的級別等同於高兩級的陸軍,但是就他們的薪水來,遠高於一個調整師的實權上校,更別提那些雜牌。”
武官費恩看有些冷場,就開口道:“就比如桂係,5大隊的中隊長可以不經預約,就能直接去見李宗仁和白崇禧;就是一個實權陸軍少將,一個實權師長,都沒有這麼大的權利。”
“所以——”
法肯豪森吸了一口雪茄,微笑著道:“你隻要記住,對於這些飛行員來,一個陸軍中將站在他的麵前,他們可能都會認為這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