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各種汙言穢語,滔滔不絕的從程億的嘴巴裏麵噴了出來,頓時驚呆了整個塔樓調度室。
也罵蒙了空中的杜劍南4人。
“我草擬麻痹塔樓這個嘴巴噴屎的垃圾,擬麻痹還不服氣是不?信不信老子現在就駕機‘突突’把你個孫子轟個稀爛!”
“行!擬麻痹個兔崽子你爹現在就在塔樓,擬麻痹不來我今晚就弄死擬個麻痹!”
“機場主任程肥豬是不,你貪,在徐州還養了兩個女人——”
10楊夢青搶麥先是得平靜,然後突然扯著嗓子大吼:“像你這樣的混蛋,就是漢奸國賊畜生豬狗不如的敗類!你個豬頭豬腦豬大腸——”
“我——”
“好了,好了,別動氣,別動氣!”
到現在才反應過來的毛瀛初,滿臉駭然的跑過去,強行把程億手裏的對講搶過去。
“放開我,毛瀛初,對講給我!——今老子不弄死他兩個孫子,老子就是你們的兒子!”
程億被毛瀛初死死的摟住,氣得整個腦袋,脖子,全是一片血紅。
“孫子,怎麼不吱聲了,你個——”
陳盛馨又搶過了楊夢青的麥,繼續開整。
“毛瀛初!”
程億氣得在毛瀛初懷裏直跳。
“別讓外人笑話,老弟的4大隊也是堂哥的4大隊。”
毛瀛初把程億強摟到一邊人少的地方,滿嘴黃蓮的低聲吼道:“程哥!這事兒不到今晚,就能傳遍整個徐州城,成為一個笑柄!”
“那又怎麼樣,他們誰能拿咱們——”
程億一臉的無所謂。
毛瀛初氣得嘴唇直發抖,低聲怒吼:“明,錢大鈞,甚至宋夫人都會知曉!”
聽到毛瀛初這一句話,程億的身體,陡然停止了掙紮。
臉色由血紅迅速的轉向雪白。
而在對講裏麵。
陳盛馨和楊夢青一唱一和的‘國罵’,依然源源不斷的傳出來。
“好了,兄弟們給我毛瀛初一個麵子,先好好打日寇,一切等下了飛機,我會給兄弟們一個回話。”
毛瀛初搶麥滿臉鐵青的道:“不要再分心,專心迎敵!”
雖然空中的陳盛馨心裏還是憤憤不平,不過毛瀛初都把話到這份兒上了,也隻能忍著怒火不再話。
專心飛翔。
“槽!”
杜劍南駕馭著戰機,聽了一場別開生麵的國罵大賽,現在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飛行員們都不願意裝機載對講係統了。
沒有鐵的紀律,戰鬥機空戰中和塔樓之間,負麵的溝通甚至會成為致命的幹涉!
“一個回話?什麼回話,為什麼不‘一個滿意的回話’?戰時一個後勤主任搶麥罵街,夠槍斃了吧?”
杜劍南的嘴角帶著冷笑,自言自語。
在空中和陳盛馨並飛盤旋。
他看到陳盛馨這子對他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然後拿著黑板,在上麵大大寫了三個字:
真過癮!
杜劍南沒有搭理陳盛馨這家夥,而是凝重的望著依然空寂的南部空。
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拿起了對講。
“嘟——”
在塔樓裏麵,毛瀛初正滿腹心思的想著怎麼處理這個棘手的事情,猛地聽到了這個‘嘟’聲,駭得不禁身體一抖。
上的這兩個祖宗,不會又要搞什麼‘幺蛾子’了吧?
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有這一出,上午什麼都不和這4架戰機同頻!
“塔樓,塔樓,我是08杜劍南。”
杜劍南的聲音平穩冷靜。
“什麼事,請講。”
毛瀛初的聲音有些沙啞。
“現在已經過了敵機預計時間,在5千米防空哨,有沒有信息傳來?”
毛瀛初這才反應過來事情有些不對,也是驚疑不定的道:“沒有。”
“周家口。”
杜劍南在對講裏麵,輕輕的出了他的判斷。
“什麼?”
毛瀛初先是一愣,隨即失聲叫到:“周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