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血的唇角加深了些
“師父,我與炎師兄說過,若是走散便直接在淩雲山會合。”
他慢悠悠的說出這話。
宣雲脂側頭,本想問問他怎麼現在才說。
隻是他的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以至於隨著動作,又再次無意的蹭過那雙薄唇。
宣雲脂轉回頭來,腳步停住
“怎麼現在才說?”
他蘊含著笑意
“師父又沒有問。”
嘖。
她有些無奈。
卻聽著他似乎心情愉悅的樣子,再看看這人出去兩年一身傷病,也不再說什麼。
揮了揮衣袖,把他摟緊,讓他靠向自己。
他也很配合,自覺的摟著她的腰肢,收緊。
兩人緊緊相貼。
跟著禦風而行,往淩雲山走去。
一路回到竹屋,暢通無阻。
踏上台階,走進竹屋的西側房間裏。
宣雲脂把這個就差黏在她身上的人,給弄下來,讓他躺在床上。
“你好好休息。”
說著她就打算先離開。
手腕被攥住。
也是奇了怪,剛剛還虛弱的恨不得風一刮就倒的人這會兒怎麼勁兒這麼大了?
她回頭,眨了眨眸子
“還有事?”
司雲邪看著她,
“師父不陪著徒弟?”
宣雲脂笑了
“你還真當是你小時候?”
小時候受了傷,宣雲脂非常有耐心,陪在他跟前,給他塗抹最好的藥,一日一日的親眼看著他的傷好起來。
司雲邪狹長的眸子盯著她
“師父曾說,隻要徒弟需要,師父會永遠陪著徒弟,這話現在可還算數?”
宣雲脂想了想,點頭
“算。”
在她剛把人接來的時候,為了安撫他不安的心,她倒是給了他這麼一個承諾。
司雲邪臉上露出笑來,用力拽著她一點一點收緊
“那現在,徒兒想讓師父陪著。”
說著的時候,愣是把她拽到了他的跟前。
他壓抑著自己身上的魔性,就是為了待在她身邊,不然,這個天火劍派他怎麼可能會回來?
兩個人拉拉扯扯的,聽到天火劍派最高的山峰上的鍾鳴聲響起。
帶著急切,這是在召集所有人的信號。
她低垂著眸子思索了一會兒
“你在這兒休息,我出去看看。”
這種劍派裏的大事,他總不能再攔著她,隻能沉默的鬆手。
等到宣雲脂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他的氣息範圍內。
他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俊美的臉上泛著幽冷,很久之後眼皮子動了動
“赤影”
猶如喃喃一般兩個字出口,但是身上的那股氣勢陡然森冷無比。
宣雲脂運氣靈力往元慶殿趕去。
當趕到元慶殿的時候,發現一眾弟子全都在此,台階之上,林天火與姚文傑站在上麵,臉色凝重。
就聽著一聲暴喝
“我再問一句,到底是誰幹的,說出來,我可以饒你不死!不然一會兒尋魂針把你找了出來,可就不要怪我不認這師徒情分!”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看上去,林天火氣的火大。
怒火衝衝的瞪著這滿屋子裏的人。
宣雲脂邁上台階,出聲
“發生什麼事了?”
林天火氣的粗聲喘氣,一旁的姚文傑出聲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