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黑雕向禿鷲討還血債(2)(1 / 2)

獵人博爾搖搖頭說:“想你嫂子了,唉,說實話,我真想回去了,隻是怕村裏人笑話我,連隻棕熊都抓不住。”

好過兒也歎了口氣說:“誰不是呢,要不我才不來遭這個罪呢。你想嗬,那隻棕熊如果是人,準是個好獵人,好俠客。唉,媽的,它咋就不是個人呢。”

獵人博爾說:“瘋話,人就是人,動物就是動物,人天生就是要獵殺動物的,動物低能,天生是被人吃的……嘖,怪了,媽的那隻黑雕又回來了,還帶回了一隻。瞧,是兩隻呢,都一個樣一樣大小。咱要是能收服這兩隻雕,就不用帶著這群沒用的獵犬打獵了。”

好過兒邊往河裏走邊說:“有魚吃了,你是哥,你本事大,你就等著喂你的肚皮吧。我是弟,我就該伺候著給你抓魚!”

好過兒就在水裏站直了身子。他手裏舉著一支用樹枝,臨時削成的獵叉。他用的這種捕魚方法和棕熊差不多。但是他卻沒有棕熊大奔的本事,他連叉兩次,兩次魚都從他襠下逃跑了。

“邪了門了,咋會這樣,那隻黑雕躲到石崖上去了。那石崖卻是黑色的,那雕要幹什麼?”

“我抓不到魚,哥,還是你來吧。”好過兒沒耐性,想放棄抓魚了。他卻聽獵人博爾叫一聲:

“媽的,快看……”

就見那隻黑雕在空中箭一般向草灘俯衝下去。

獵人博爾像是受了刺激,他抓起槍就往草灘的高處跑。忠心的獵犬黑虎沒有猶豫跟著就過去了。連獵犬黑虎自己都奇怪,為什麼它這麼關心這個時常揍它的主人呢?

黑雕俯衝下來,它打定主意要偷襲,它不能像以往獵食那樣直接用爪子抓起獵物再弄死。

這次不行,這次它是為報仇來的,而它的對手是隻禿鷲。它要把所有的力量都集中在勾嘴上。它希望自己一嘴就啄死那隻殺死它兒子的凶手白頸禿鷲。

然而,黑雕翅膀帶出的風聲還是驚動了那隻機警的白頸禿鷲。

白頸禿鷲猛一抬頭看到黑雕俯衝下來,一眼就認出這隻黑雕是被它前些日子啄死的那隻小黑雕的父親。它知道這一仗不可避免,也是一場生死大戰。

白頸禿鷲啼叫一聲,在黑雕下撲的一刹那旋起,翅膀一撲打,它斜著身子飛上天空。盡管它躲得又及時又巧妙,它的羽毛還是被黑雕的利爪抓的紛飛散開,飄落了十幾根。

白頸禿鷲痛叫一聲,展開翅膀繼而再次向高處飛升。

黑雕一擊不中,翅膀一展,“呼”地尾隨白頸禿鷲追上了半空。

其他禿鷲被驚得四下逃散。它們一起向天空看去,就見白頸禿鷲已經在空中放開身體,亮出一對利爪,迎上黑雕的頭部猛撲過去。

黑雕扇動翅膀,打斜裏側飛,它讓過白頸禿鷲的一嘴攻擊,它的利嘴就夠上位了,“乒——”一嘴啄下,白頸禿鷲腦袋上的羽毛飛落,接著點點血珠落了下來。

白頸禿鷲雖也是猛禽,身形卻要比黑雕小一些,它第一個回合就遭到對手的重創,它啼叫一聲,打紅了眼,激發了拚命的悍性。

黑雕一心報仇,它怕其他禿鷲飛來圍攻,它可架不住八隻禿鷲的合擊,它很清楚它必須在其他禿鷲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把對手殺死!

然而,黑雕既無法在短時間內結束白頸禿鷲的命,也不能阻止其他禿鷲的圍攻。

禿鷲是群居猛禽,往往成群地集體行動,而每一群都有一隻頭領,不巧的是,黑雕的對手白頸禿鷲正是一隻鷲王。

白頸禿鷲不僅是這七隻禿鷲的頭領,它還是這個峽穀中所有禿鷲的王。

白頸禿鷲又堅持了三個回合,它知道它和黑雕再糾纏下去凶多吉少,它決定動用鷲王的權勢了。

白頸禿鷲掉頭展動雙翅逃跑,同時發出尖銳的啼叫。

那七隻禿鷲很快發出啼叫聽令,升空追來,堵截了黑雕追擊白頸禿鷲的路。而白頸禿鷲也隨即掉頭加入圍攻之中。

這樣,黑雕就被八隻禿鷲圍在中心。九隻猛禽在半空中翻翻滾滾鬥在一處。

相鬥片刻,突然一聲啼叫,一隻禿鷲的頭被黑雕一嘴啄裂。這隻禿鷲翻著跟鬥從半空跌落下來,“嘭——”砸在草灘上死了。

同時,黑雕也痛叫一聲,十幾根黑色羽毛離體樹葉般飄落下來。

獵人博爾站在高處目睹了這一場雕鷲之戰,他忍不住地喝彩,被刺激得熱血奔流。

天空中一聲啼鳴,又一隻禿鷲被黑雕迎頭一嘴啄開脖頸,它一路往下跌著一路掙紮著撲打翅膀,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它一頭紮進了河水裏。再浮起時,河水就血紅了一片。它再拍打一下翅膀,就順水飄走了。

白頸禿鷲看準機會,在黑雕扭身伸出雙爪勾抓一隻禿鷲時,它脖子一伸一口啄在黑雕背上,“乒——”黑雕痛得急將身子下降,但隻一降立刻又飛起,迎著一隻禿鷲衝去。

這隻禿鷲膽怯了,展翅掉頭向下俯衝。黑雕把翅膀一收再一展,“呼——”飛到了禿鷲背後,“乒——”一嘴啄在禿鷲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