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獅疤臉在孤獨中很悲哀,它想……
天空中的那片烏雲終於在打了幾個閃,響了幾聲雷之後散開了。各種動物渴望的雨水沒有落下,草原又恢複了高溫。動物們頂著高溫向前方移動著,投放到草原上的身影愈發清晰。
一群大象在一處水源中安下營寨,它們趕跑了守在水源之處的一群獅子,它們衝進水裏剛剛吸了幾鼻子水,就把水噴出來了。
大象們還嫌水泡子裏的水太臭了,一頭大象“嘩嘩”地又在本已發臭的水裏撒了泡尿,然後象群又向前走去。
那群被象群趕開的獅群又回來重新占據了這片有臭水的地方。這裏至少還有水,它們不用發愁渴死了。
其他食草類動物就可憐多了,一群渴極了的斑馬衝過來搶到幾口水喝,也同時丟掉了幾匹斑馬的命。
而占據這片草原唯一水源的就是母獅疤臉的獅群。這時,草原上的“短雨季”又快來臨了,母獅疤臉和其他六隻母獅各自帶著剛出生的幼獅回到了獅群。
這還不算,在母獅疤臉等六隻母獅產仔歸來後過了四個多月,另外六隻母獅也順利地產仔回到了獅群。
這樣,母獅疤臉的獅群一下子就擁有了二十三隻幼獅,再次成為博茨瓦納草原南部最大的獅群。而公獅疤臉占有母獅疤臉的獅群也快一年半了。
在這個旱季裏,母獅疤臉的獅群雖然占有著一處水源,但也時常挨餓,也時常獵不到食物。一個龐大的獅群尚不能解決溫飽,可見那些食草類動物的舊子就更艱難了。
由於旱季缺水,草和樹木多枯黃,食物的缺少直接影響著食草類動物的生存。食草類動物便遠遠地遷移到水草豐茂的草原北部,留在南部的動物日漸減少。這樣,獅群的食物就更少了,它們就處在半饑半飽狀態中。
這種狀態,才進而引發了母獅疤臉的獅群和母鬣狗芭芭的鬣狗群的第三次大拚殺。
獅群和鬣狗群第三次拚殺的真正原因卻是,由母獅疤臉獅群中幼獅的死造成的。這樣說有些不恰當,或者應該說爭食才是獅群和鬣狗群拚殺的由頭……
隨著旱季的深入,母獅疤臉的獅群在旱季裏賴以為生的這個水泡裏的水終於幹涸了。母獅疤臉才帶著它的龐大獅群再次遷移。
它們在草原上發現了一群野牛,母獅疤臉率領著龐大獅群一路跟蹤下去。它們往來追蹤三十餘裏地,再看看野牛群,它們還在前麵的黃塵中奔逃。母獅疤臉就徹底放棄了獵食野牛的行為。
在當天,母獅疤臉就引著它的獅群穿過一條山穀進入另一片草原。它們在那片草原上休息了兩天。
在這兩天裏,整個獅群才吃掉了八隻黑斑羚。然後在第三天的晚上,母獅疤臉在這片草原的一片芭蕉樹林中盯上了一頭龐大的動物。
這是一頭非洲象。這頭非洲象大約四歲,還是一隻幼象。看它孤獨的樣子,就知道它是一頭掉隊的幼象。此時,這頭幼象正在吃著可口的芭蕉葉。
幼象完全無視於即將發生的凶險,它邊吃芭蕉葉邊把胖大屁股後麵的小尾巴擺來擺去。
母獅疤臉素來不喜歡殘殺大型食草類動物,它認為那樣做太費力氣。
在往日,如果獅群所在的草原上有兩千頭采蠅羚,五千頭黑斑羚和一千頭瞪羚之類的動物,獅群是不願意去理睬那些大型動物的。
但此時,獅群處於饑餓狀態下隻好費些力氣做事了。
母獅疤臉站起來,伸了下懶腰,在它身邊一直盯著它的母獅貓眼和母獅絨絨馬上興奮地跳起來,誰都知道這兩隻母獅最喜歡鬥大型動物的刺激,它們不等母獅疤臉下令就踱到芭蕉樹叢去了。
那時,天上新升的蛾眉月就要沒入地平線下去了,母獅貓眼和母獅絨絨還有公獅疤臉就悄悄潛到那頭幼象身邊。
母獅貓眼扭頭正看到跟過來的公獅疤臉,它沒有感到奇怪。這像是它早就希望的樣子。
母獅貓眼知道,公獅疤臉的獵食本領十分高明,而且幹淨利索,比母獅們強多了。就在昨天獵殺黑斑羚就是一個很好的明證。
當時,母獅群幾乎全部出擊才獵獲到五隻黑斑羚,而那個時候公獅疤臉一反常態從草叢中一躍而起,像一團旋風席卷而上。
黑斑羚的群體失去五隻同伴剛剛安靜下來,就發現公獅疤臉猛撲過來。它們又開始奔跑。
公獅疤臉爪下如風,一頭撲進黑斑羚的群體。就見公獅疤臉一起一落,“嘭——”,撲倒一隻黑斑羚。這隻黑斑羚還活著,但是腰脊已經被公獅疤臉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