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獅疤臉首先動嘴了。它吼叫一聲揚鬢飛爪衝了過來,隻一撲就撲倒了那隻母鬣狗首領,嘴巴一落一扯再一甩,那隻母鬣狗慘叫一聲被甩起,落到地上就咽了氣。
其他鬣狗狂吠著撲上來拚殺。隻一會兒,成年鬣狗盡數橫屍就地。它們的血染紅了一片黃沙和雜草地。
剩下的六隻幼鬣狗緊緊抱在一起,一隻隻拚命往其他鬣狗身後藏。
公獅疤臉走過去,用鼻子嗅了嗅,張嘴咬中了一隻幼鬣狗的頭。隻一下,“噗——”,這隻幼鬣狗的頭就破了,半顆腦袋進了公獅疤臉的肚子裏。
公獅疤臉也許是頭一次吃幼鬣狗的腦漿,它有滋有味地吃著,吧唧了兩下嘴,吃完了還伸出舌頭舔了舔那些流出來的腦漿。
公獅疤臉吃得連眼睛都迷上了。那些幼鬣狗出於天性才開始吠叫著往四處逃。
一隻幼鬣狗剛剛逃出幾米遠,公獅疤臉一躍而至,一巴掌拍過去,那隻幼鬣狗的背脊就斷了。
幼鬣狗發出悲吠的嗚咽,它隻能在原地爬,而且隻能轉著圈爬。
公獅疤臉不再理會它了,又一旋身一撲,再次一巴掌按下去,又把一隻幼鬣狗的腰脊按斷了。
這隻幼鬣狗同那隻幼鬣狗一樣,隻能在原地爬了。
其他母獅在撕咬鬣狗肉吃,沒有母獅理會公獅疤臉的行為。
公獅疤臉又追上一隻逃跑的幼鬣狗,而這隻幼鬣狗卻一頭鑽進一個枯樹洞裏去了。
公獅疤臉蹲下來,伸出前爪探進樹洞抓了一把,發覺這個樹洞很深,而且樹洞下麵還有土洞。它嗅了嗅氣味,一股子狐臭臊味差點把它嗆悶過氣去。它知道,這是個狐狸洞,所以才這麼臭。
公獅疤臉走開了,它知道幼鬣狗這是自己把自己送給了狐狸當夜餐了。
公獅疤臉像想起什麼似的往一片生長著雜樹,高處是巨石而且很潮濕的雜樹林追去。它剛才看到另一隻幼鬣狗逃到那裏去了。
可是,公獅疤臉也就追出了三四百米,剛追到那片潮濕的雜樹林地帶就停下了。
不是公獅疤臉不想再吃幼鬣狗的腦漿,而是它不敢再往前追了。
公獅疤臉看到一條長約十多米的巨莽正在吞吃幼鬣狗。
公獅疤臉隻望了一眼,就掉頭回來了。公獅疤臉沒有再吃那兩隻殘廢狗的腦漿,好像它又想換口味了,它吃了一隻成年鬣狗的內髒。然後,它伸著懶腰爬到那棵枯樹下睡了。
公獅疤臉知道,它睡在這裏,洞裏的狐狸是不敢出來也不敢亂叫的。
那條巨莽是被一股股的血腥味吸引過來的。這個時候,母獅群一隻隻吃飽了肚子,都在枯樹周圍橫七豎八地臥著睡覺。
那條巨莽悄悄爬過來,爬到殘殺鬣狗群的那片雜草地。那兩隻殘廢的幼鬣狗早已痛叫得累了,它們在昏睡,也快死了。
那條巨莽爬得很慢,它很快發現了兩隻幼鬣狗。
兩隻幼鬣狗不知什麼時候爬到了一起,你壓著我的頭我纏著你的脖子在昏睡。
巨莽發現兩隻幼鬣狗的同時,也看到了那群母獅。巨莽停下來,緩慢地想退走了。但是它又舍不得不吃掉那兩隻幼鬣狗。它再一次向那兩隻幼鬣狗爬去。
而這時,一隻調皮的剛成年小母獅翻個身醒了。它看到草叢中一隻大肚螳螂舞著大刀在捕捉一隻蚱蜢。那隻蚱蜢個頭很大,卻像呆子似的瞪著它的對手。而那隻大肚螳螂把兩口臂刀舉在胸前,整個上半身已經抬了起來。
小母獅看著有趣,就爬起來用前掌去按螳螂。螳螂收了臂刀,一展翅向一旁飛去。
小母獅跟著一躍,又撲了下去,卻又撲空了。它抬頭看螳螂飛去的方向,才看到那條巨莽。
當下,小母獅就吼了一聲,喚起了所有沉睡的獅子。
母獅們都往後退,巨莽也往後退,然後爬著向那片潮濕的雜樹林爬去。它同樣不願與獅群為敵。
然而,獅群中的五隻小母獅卻跟了過去。它們似乎覺得這條十多米長的巨莽很好玩,它們還沒跟它玩夠呢。
巨莽也許是渴了,它爬過那片潮濕的雜樹林地段,進了一片沼澤地。
五隻小母獅也就跟著過來了,沼澤地另有一種動物吸引了它們的注意,它們就不再理巨莽了。
沼澤地中正有一隻犀牛披著一身皮甲“嘩嘩”地在樹上搓癢。
五隻小母獅不知天高地厚就去圍獵犀牛,很快就把犀牛弄惱火了。它低著頭衝過來,把一隻小母獅嚇得掉頭就跑。其他四隻小母獅截過去和犀牛纏鬥了半個多小時,也沒有把犀牛按倒。反而有兩隻小母獅傷在犀牛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