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像所有的戀人一樣,早就情濃意蜜,鄭冰洋也早就對陳立不怎麼設禁,但真正讓陳立進去還是第一次,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還以為會在更特殊、更特別的日子交出去,沒想到會是在今夜。
當然,即便是今夜,心裏也沒有什麼惆悵的,卻多少有些提心吊膽,擔心有什麼地方反應不對,破壞了在陳立心目中的形象。
雖然鄭冰洋的身體已經長到人生中最美好、最瓜熟蒂落的一刻,但終究是人生第一次,既覺得舒服到極點,心都要蕩漾出來,卻還是有一些不適。
身體也是出奇的承受不住,強撐住幾分鍾,鄭冰洋感到心髒都要蹦出來,吃不消的將陳立推開想要歇一會,看到陳立撐坐起來,灼熱的眼神像有兩團火在裏麵燃燒著,她又羞澀的轉過身趴在雪白的床單上。
鄭冰洋堅持將明亮的主燈關掉,隻有牆角的一盞立式台燈還開著,光線相當昏暗,鄭冰洋羞於跟陳立灼熱的眼睛對視,這會兒趴過來又覺精疲力盡,骨頭架子都要散掉,心裏也是奇怪,實在不知道自己都躺著沒有動彈,就這麼一會兒時間為什麼會氣喘成這樣、累成這樣?
歇了一會兒,鄭冰洋又覺得剛才的滋味很美,但她總不好意思主動轉過身去,這時候感覺到陳立灼熱滾燙的身子從後麵貼過來,粗魯的竟然要用這個姿態進入她的身體,嚇得小叫起來:“不要這樣,我轉過來。”
她卻不知道她剛才趴在雪白的床單上,如鴉秀發披散著,仿佛流淌著的藏在黑夜中的泉水,香肩跟蓮藕般的手臂舒展開來,沒有一絲雜質的背,纖盈的腰肢以極其優美的弧線連接豐腴的胯,修長的雙腿微微往兩邊撇開,臀像丘山似的隆起——這一幕落在陳立的眼裏有多美,有讓陳立是多麼的饑不可耐……
陳立醒過來時,天光已經大亮。
鄭冰洋總說她吃不消,陳立也沒有敢怎麼折騰她,十二點兩人就相擁睡過去,精疲力竭連澡都沒有重新洗一遍,一覺睡到天光大亮也是精氣完足,陳立拿手機看都已經是過九點鍾了,沒想到竟然睡這麼久。
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陳立欠起身子,看到鄭冰洋從外麵拿了一把剪刀進來,嚇了一跳,抱起被子往床頭縮:“你想幹嘛,我還沒有給老陳家傳宗接代啊,你現在就下手,也太狠了吧?”
鄭冰洋沒好氣的瞪了陳立一眼,將被子掀開來,抓起床單要將那一抹殷紅剪起來。
“你好變態,竟然要剪回家當紀念品——我們將這條床單都拿回去裱起來得了,我家的牆壁剛大。”陳立說道。
“你再敢胡說八道……”鄭冰洋瞪了陳立一眼,拿剪刀比劃威脅陳立不要再胡說八道,將那抹血跡剪下來,七剪八剪絞成碎片就拿到衛生間衝掉了。
“……”看著剪破一個大洞的床單,陳立苦笑著問鄭冰洋,“你不覺得這樣更怪?”
“反正我等會兒先出酒店,你去前台交房卡結賬。”鄭冰洋耍賴的說道。
“我等會兒跟服務員解釋你尿床行不?”陳立問道,見鄭冰洋撲上來要打,趕緊舉手求饒,兩人笑笑鬧鬧一直到十點鍾才暫時離開酒店,開車到市中心找地方吃飯,想著下午買一張白床單回酒店悄悄的換上。
今天是元旦,陽曆已經是一零年了,陳立心算起來跟鄭冰洋相識都已經有八九年了。
街上人流如熾,陳立與鄭冰洋找了一件中餐廳,優哉遊哉的吃過早中飯,中午時,鄭文遠打電話給陳立,問他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飯,陳立說剛到酒店接鄭冰洋去逛街,然後就沒有人打電話過來騷擾他們。
鄭冰洋畢竟不是十七八歲的少婦,也就上午稍有不適,下午將車開回寧城路188號,然後繞過淮海路公園,到淮海路上慢悠悠的商場,也沒有什麼不便的地方;到六點鍾的時間,鄭文遠又打電話過來,說他們都已經在寧城路188號,問陳立晚飯到哪裏解決。
大家都跑到寧城路188號了,陳立還能說什麼,讓司機開車到淮海中路,去接他們。
他跟鄭冰洋提著整個下午的戰利品趕回來,二姑鄭素欣、二姑父魯傳學、鄭文遠、周斌、徐元洲、丁洋他們都已經在那裏等著。
鄭文裕、韓子薇也臉色陰陰的坐在客廳裏,看著陳立、鄭冰洋一前一後的提著大袋小袋走進來——對萬邦地產當前的形勢,陳立與鄭冰洋能越早確立關係越好,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鄭冰洋都不帶掙紮一下的,就直接默認了家裏的安排。
“你們一個下午就買這麼多東西,是不是將這幾年陳立欠你的,一下子都補回來?”周斌探頭看大袋小袋,買了一堆衣服跟化妝品,開玩笑的問鄭冰洋。
“那是當然,不然我不是虧大了。”鄭冰洋說道,但她當然不會承認車的後備廂裏還藏著一條新買的床單。
聽鄭冰洋這麼說,也是認可自己要跟陳立交往下去,鄭素欣、魯傳學則都是相當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