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洗澡更是囫圇吞棗,洗漱過,拿熱水衝了衝,打了一遍肥皂就了事,披著浴袍出來看到唐曉還拿著電吹風、手抬在那裏吹頭發。
唐曉的頭發又濃又密,電吹風功率又小,吹半天頭發還濕漉漉的,看唐曉手舉半天都有些發酸,陳立幫她倒了一杯茶走過去,又拉了一把椅子坐過去,說道:“我幫你吹頭發吧,看你手累的。”
唐曉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將電吹風遞給陳立,歪頭腦袋,將濕濕的頭發攏到一邊,露出白皙似雪的臉頰跟修長的脖子,肩頸間是那纖細性感的鎖骨,她的肩膀輕輕挨著陳立的胸口。
“你還記得我給你吹頭發時的樣子?現在就跟當年混進你們宿舍似的,都還有點小心虛,你呢?”陳立感慨的問道。
還是大一寒假的時候,唐曉宿舍的同學都回去了,唐曉寒假要留在商都做家教,陳立閑散慣了,不高興打工,但也留在商都陪唐曉,春節前那十多天,每天跟唐曉偷溜到她宿舍裏過夜。
唐曉長長的睫毛一挑,抬頭瞥了陳立一眼,又迅速將頭轉回去,小聲說道:“不許瞎想。”
“我就想著幫你吹頭發的樣子,也沒有想其他的,你想到哪裏去了?”陳立笑問道,他能看到唐曉的耳朵根都有些微微紅了,想到那時候他跟唐曉都控製著不去觸摸最後一道禁區,但青年戀人很多的親密事,他跟唐曉躲在宿舍裏也都有嚐試過,很長時間也一直縈繞在他的夢境之中。
陳立還沒有想到這事上去,然而唐曉的臉蛋輕紅起來,他的心思也就旖旎起來,強抑住將唐曉浴裕扯開的衝動,將她半濕的頭發捧起來,拿電吹風慢慢的吹幹。
“你在想什麼?”唐曉見陳立沉默的半天沒有再說話,轉過頭看著他。
“你不讓我想,我就什麼都不想啊,”陳立說道,“你在想什麼,臉都紅了?”
“哪有臉紅?”唐曉瞪了陳立一眼,不好意思承認她剛才也沉溺於往事的回憶中,岔開話題問道,“你跟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
陳立知道唐曉是說鄭冰洋,他不能否認他對鄭冰洋是有感覺的,也恰恰是這種感覺還是那麼的清晰,並沒有被這段時間的疏遠所衝淡,他也不知道要不要徹底的割舍,此時也隻能抑製住唐曉帶給他的衝動。
“她已經好久沒有理我了。”陳立看唐曉的頭發差不多已經幹了,留著些微濕等自然幹透,才不會傷著頭發,想到這些事還是跟唐曉在一起時,唐曉說給他知道了,心裏又莫名的惆悵。
有時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動物,陳立甚至能很好處理他跟向秋凝之間的曖昧,而何婉與李夢又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他都沒有覺得有什麼,偏偏就在唐曉跟鄭冰洋麵前束手束腳。
“你說還真是奇怪啊,她怎麼跟我長得那像呢?我那天在商場裏看到她,都嚇一跳呢。你跟她又是怎麼認識的?”唐曉一直都挺好奇鄭冰洋的存在,隻是一直沒有機會遇到陳立問這事,這時候轉過身來,深邃的美眸亮晶晶的看著陳立問道。
從鄭家老爺、鄭聰的反應,陳立早就知道裏麵有牽扯,而周斌更是吃飽了沒事做,憋著一肚子壞水將鄭家老爺解放前在商都、青泉工作的檔案從故紙堆裏翻出來,還特地跑到唐曉老家了解情況,基本能確認唐經文是鄭家老爺子在青泉留下來的長子,應該鄭家老爺子解放前在青泉工作時,勾搭上唐曉她奶奶,而解放前後軍政人員調動極其頻繁,推算時間,鄭家老爺子是在唐曉她奶奶懷孕期間就調離了青泉,甚至可能都不知道唐曉她奶奶有孕在身,然後在異地另找伴侶成家立業--陳立跟周斌不知道唐曉她奶奶有沒有找過鄭家老爺子,他們打聽到的消息,就是唐曉她奶奶生下唐曉她爸唐經文之後,一直都沒有嫁人,由於是未婚而育,吃了很多的苦頭,八十年代初就早早病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