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漂亮的臉龐上一片驚恐,渾身都在抖索著,眉眼低垂著,還不斷的在磕頭,“小的知道錯了,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求總管饒了小的……”
夥計的麵前是摔碎的酒杯和酒壺,夥計不斷的磕頭,額頭剛好磕在那些碎片上。
額頭被碎片劃傷,鮮血順著額頭留下來,將那張驚恐的驚恐的俊麵竟然的異常恐怖……
立哥一臉的厭惡,那身長袖飄飄的錦衣一甩,眸底劃過一絲的寒芒,然後抬起一腳,直接朝那夥計的胸口狠狠的踹過去,“你這小混蛋,要死了,弄灑了好酒不說,還將這一張最值錢臉蛋給毀了,大爺踹你,弄傷了大爺的腳……”
他的那一腳並不輕,夥計那瘦弱,一直簌簌發抖的身軀就像是一個皮球一樣,讓他直接踢到右邊的牆上,在牆上狠狠的一撞之後,然後再狠狠的摔在地上,這下子不但是額頭上有傷了,應該渾身都有傷了,因為骨頭脆裂的聲音響的很。
安心那小子沒有猜錯,這個立哥如果是會功夫的。他如果不會功夫的話,根本不可能將夥計像踢球一樣,一腳就踹的那麼遠,那麼狠……
現在的立哥哪裏還有之前的陰柔韻味?根本就像是人間妖魔,一出手就想要人命……
倒在地上的夥計當場就暈了過去,瘦小的身體仍舊像蝦米一樣卷縮著。
立哥走過去用腳踢了踢,看見夥計沒有反應,這才鼻子縮了縮,拿出一塊絲帕掩住自己的口鼻,眉峰緊緊的一蹙,冷厲的說道:“小混蛋,弄髒了地方,還他媽的裝死……”
這時,身後站出來一個打手,衝著他恭恭敬敬的說道:“立哥,這小混蛋怎麼處理?”
立哥揮了揮手裏的絲帕,似乎嫌棄這裏的血腥味一樣,目光看都沒有看夥計一樣,就清淡的說道:“將他關進柴房,如果端起了,就扔出去喂狗好了,如果他命大,就留在廚房打雜,以後再也不能讓他到前廳來了。”
那個打手就像扛著貨物將這個夥計扛著從二樓的後門離開。
“你快點讓人重新準備好酒菜給三樓的貴客送過去,要是得罪了貴客,你我的腦袋都保不住了。”立哥有生氣的吩咐著身後另一個打手。
另一個打手不敢停留,立即離開。
立哥這才甩了甩衣袖,一臉陰騭的說道;“今天真他媽的晦氣,那個諸葛少爺的朋友真他媽的不是東西,敢吃本大爺的豆腐……現在又遇到這個小混蛋……”
可是當他慢慢的爬上三樓的階梯時,臉上的陰沉之色慢慢的斂去,又變得笑語盈盈了……
這個立哥還真的有幾下子,不僅僅會功夫,還特別會變臉。
赫連隸知道他嘴裏說的諸葛少爺的朋友就是指的是安心,安心是毛手毛腳的,不過充其量也不過是讓他陪喝幾杯酒而已,像少陽居這樣地方,即便是總管被人吃吃豆腐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看他的表情,卻是很厭惡的樣子,和之前的表現可謂是大相徑庭啊。
之前看見他打扮的妖裏妖氣的,以為他也是有斷袖之癖的。沒有想到他這麼討厭男人,倒是出任意料之外,再仔細想想墨月所說的,這個立哥真的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那史東的案子十有八九跟他又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