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以身相許,本世子還不如自縊身亡……”冷哼一聲,便翻身上馬,馬蹄一揚,化作一縷白煙,快速的往前卷去,濺起的雪泥發泄著他內心的憤怒……
烏黑的發絲和潔白的長氅一起迎風揚起,那清俊的身姿在馬背上馳騁著,冰雪包裹著的樹枝和滿地聖潔的白雪都隻是一道清淺的背景,隻有那馬背的男子才是永遠風景……
“本姑奶奶就不相信了,嫁給你的時候你真的會自縊……”嬌豔的唇瓣邪魅的勾起,唇邊閃過一道玩味的笑意。
“什麼?老板娘,你剛才說什麼?你想嫁給世子嗎?”蘇沫沫的聲音不大,不過還是被剛剛趕過來的安心給聽了個清楚。
蘇沫沫眼睛一瞪,雙手往腰間一插,大聲的說道:“怎麼?你也覺得本姑奶奶配不上赫連隸嗎?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裏了,哼,我蘇沫沫今生非赫連隸不嫁,他要是不娶我,也別想娶別的女人……”
那雙美眸中已經殺氣騰騰了,似乎眼前赫連隸已經娶了別的女人,她正擼起袖子準備搶親呢。
安心那雙小眼睛瞪得老大,似乎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耳後,又一臉諂媚的笑著說道:“老板娘,哪裏是你配不上赫連隸,而是他配不上你,他有什麼好的,沒有口德,沒有道德,除了仗勢欺人,整天擺著一張臭臉,他還有什麼用?”
蘇沫沫卻突然間笑的像盛開的花兒一樣,“你說得對,作為男人,他似乎沒有多大的用處,不過,他長得好看啊,隻有這一點就夠了。”
安心覺得喉嚨一梗,差一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老板娘,你忘了?他跟你有仇,就是他燒了咱們的水雲間。”
“可是水雲間他燒得好,如果他不燒水雲間的話,本姑奶奶又怎麼會在辰王府裏謀得這份美差?”眼睛嫵媚的一笑,瞳眸裏的目光邪邪的,“本姑奶奶馬上就要財色兼收了。”
安心白眼一翻,幾乎要到底暈倒,這財色兼收的詞怎麼能夠從一個姑娘家的嘴裏說出來?
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蘇沫沫已經翻身上馬,“本姑奶奶現在就去追未來的相公了,可不能讓他被少陽居的那些yin娃蕩,婦給吃了……”
安心慌亂的上馬去,腳底一滑,差一點就從馬背上落下來,大聲的衝著已經離開的蘇沫沫喊道:“老板娘,你不會說真的吧,赫連隸這種男人中看不中用,可不能嫁……”
可是不管他的聲音有多大,都顯得很無力,風一吹,就散開了,也許前麵的蘇沫沫根本就沒有聽到。
一直跑在最前麵的赫連隸突然間連著打了幾個噴嚏,難道得了風寒症嗎?
從皇城的中心到郊區,騎馬要一個半時辰,一條寬敞的官道剛剛接近郊區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分叉路。
他們三人拐彎進了那條寬一些的岔路。
雖然是郊區的岔路,卻也夠馬車通行,這麼冷的天氣,岔路上還留著明顯馬車碾過的痕跡,馬車的車輪很寬,一看便知道不是普通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