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調整了一下坐姿,暗暗的呼了一口氣,這才點點頭,“是的,關於我母親,你應該做過調查吧?”
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母親葬在哪裏?想起那天去母親墳頭拜祭的事情,她的心裏還是有一些感動的,不管那天回郡王府是出於何種目的,他總算是給足了她這個王妃顏麵。
“你的母親不過是一介女子,本王用的著去調查嗎?不過,在娶你之前,倒是對郡王做過一些了解,郡王很會做生意,祖上留下的產業又豐厚,所以比起我辰王府來,應該更加富庶吧?”
“我對家裏的財產根本不感興趣。”
“如果我感興趣呢?”眸光突然間一凝,看向古悅,“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皇城這麼多的名門淑女,我誰都不娶,偏偏娶了你。”
“哦,原來王爺娶我是為了嫁妝。”語氣清清淡淡的,仿佛說著與她無關的話題。如果按照赫連宇說,郡王府的財富已經超過了辰王府,那麼,她的那份嫁妝應該算是微薄了。
記得小七說過,她的嫁妝首飾帶衣料一共十箱,還有就是皇城城郊的那五百畝良田,良田在她嫁入辰王府之前,已經轉給赫連宇了。
可是她也聽小七說起過,郡王府收了辰王府很豐厚的彩禮,有珍珠十鬥,黃金萬兩,字畫古玩十箱,名貴衣料十車,算起來,已經遠遠超過她的嫁妝了。
她開始明白自己最初嫁過來的時候赫連宇為何要將她當空氣了,原本以為自己娶了一棵搖錢樹,沒有想到卻遇到了一個吝嗇的嶽父,希望變很空,他就將心裏的怨氣都發泄在她這個新娘身上了。
想來,還真的是諷刺,古家生意遍布全國,家財可以敵過赫赫有名的辰王府,可是嫁女兒的時候,嫁妝比彩禮還要少,可以說是趁著嫁女兒的機會還賺了一筆……
古奕然真的精打細算的生意人!
心裏那殘餘的一點親情在這一刻是蕩然無存。古奕然隻想著自己作為辰王嶽父的無限的風光,根本就沒有想過女兒在辰王府的處境,如果,他是真心疼的女兒的,至少應該為女兒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吧,有了嫁妝作為籌碼,女兒在夫家的日子腰杆也挺的直一些。
唇角微微的一挑,劃過一抹譏諷之色,“王爺到最後肯定是失望了,原本以為我會帶著豐厚的嫁妝,沒有想到卻沒有彩禮多吧?王爺可是做了一筆賠本的買賣,其實,這也怪不了我們古家,你難道忘了我們古家世代經商,做什麼事情都會以利益為先,王爺這算盤打不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古奕然不顧親情,利益為先固然可恥,可是赫連宇呢,也好不到哪裏去吧?娶個老婆確實惦記著老婆的娘家的財產,說來更加卑鄙。
那鄙夷的目光令赫連宇心頭大為的不悅,他突然間放下手裏的茶杯,杯底碰到桌麵,“嘭”的一聲脆響……
冷眉一凝,眸底閃過一抹寒光,唇角冷漠的一揚,“你以為本王娶你是為了你的嫁妝嗎?”
“這是王爺自己說的。”雖然心頭一陣的緊張,她還是強壓住,一臉的平靜,那水光微斂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堅定之色,難道照著他的意思說也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