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假思索的說道:“井水不犯河水自然是好,我求之不得。”
可能是她回答的爽利,讓他自尊心有些難以接受,心頭居然隱隱的覺得有些難受:原來她是這般想擺脫我……
該死,怎麼突然間想起說這個了?
心頭的懊惱起來,可是一低頭,發現那張精致的臉龐在月光下居然露出少有的歡顏來。
仔細想想,除了那次會郡王府假扮恩愛夫妻的時候,他在她的臉上看見過笑容,平日裏她何曾用這種輕鬆愉悅的神情麵對過他?
而且,現在她臉上的歡欣是發自內心的,眉眼都平展開來。
這樣的她,似乎更加光彩奪目,此刻摟著她,他突然間有種好久都沒有過的幸福感覺。
“就這麼說定了。”輕輕的吐出這幾個字以後,他也變得輕鬆起來。
這時候已經到了,琉璃園的門口,門口有兩個燈籠搖晃著,走近一看,是紫羽和含雪兩個拿著燈籠。她們一直在門口候著,看見真的是王爺送娘娘回來了,立刻滿臉喜色的迎了過去。
“奴婢見過王爺。”兩個立即行禮。
赫連宇點點頭,直接摟著古悅往裏走去。
“已經到了。”古悅不得不提醒他,不是說好,到了他就會放開,就會離開嗎?
“本王進去坐會不行嗎?”聲音恢複了冷沉,這麼快就要趕人離開嗎?難道就覺得這麼厭惡嗎?
她又怎麼能說不行呢,辰王府是他的天下,琉璃園說白了,也是他的地方,不要說坐一下了,就是常住都沒有人敢趕他。
想起他剛才說的“井水不犯河水”,便試探性的說道:“當然可以了,不過,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下。”
明明知道這是逐客的意思,他還是故意將其理解為“我要回房休息了,你可以到我房間裏坐坐。”
所以他厚著臉皮“嗯”了一聲,然後鬆開她,徑直往裏走去。
她往前蒙了,不明白他的意圖,明明已經鬆開了,怎麼不回去,還要往裏走什麼?
心忐忑不安的跟在後麵往裏走去,卻看見他進了她的房間。
不是說好井水不犯河水嗎?他進房間幹什麼?難道是因為在醉心樓欲,,求不滿,想來這裏……
之前所謂的“井水不犯河水”隻不過是為了讓我放鬆警惕嗎?
古悅的心猛然的緊了起來,站在房間門口,卻遲遲不願意邁進去,下意識的覺得站在門口比進去要安全很多。
偏偏這時候他回頭了,看見她舉棋不定的站在門口,便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麼……
她還是如此戒備著我,難道我就是洪水猛獸麼?
“你進來,本王有話要問你。”
冷沉如冰的聲音響起,有著不容拒絕威懾力。
古悅猶豫了一下,隻得輕輕的邁了進去。這裏是他的地方,逆拂他的意思根本不會有好結果的。況且,他也許真的有事要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