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已經命令他在三個月之內,必須找到尊王墓的下落……
以前,皇上對他下達這個任務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是完全有信心可以應付的,但是現在,他卻覺得壓力無比的巨大。
出了養心閣,他漫步在王府裏的林蔭小道上。
突然間,優雅而歡快的琴聲傳來,被晚風吹送的悠遠而空靈,讓人的心脈都跟隨著起伏。
冷眸微抬,幽冷的眸子朝著琴音處望去,原來前麵就是醉心樓。
他才暮然想起自己好久都沒有去醉心樓了,而且,也好久沒有讓醉心樓裏的姑娘彈琴歌舞了。
今日心裏有些煩悶,不如就去醉心樓走走吧。
可是剛剛抬腳走了沒有幾步,就看見有有人提著燈籠走過來。
冷眸微微一縮,看見走在最前麵的居然是琉璃園的小七。
這小七後麵跟著是……想著,心裏慢了半拍,薄唇輕輕的一抿,整張冷顏都有一些僵硬了。
當他的眼睛覺得有些酸澀,瞳眸斂開的時候這才清楚的看到小七後麵跟著的正是古悅。
古悅穿著一身湖藍色的長裙,外麵裹著一件雪貂長披風,一頭長發大部分都披在肩頭,唯有小部分梳成幾縷,沿著前額之上挽成一個個小髻,每個小髻上都插著珍珠攢成的珠花,看上去就像是墨染的發絲上戴了一個漂亮的花環,使得她整個人不僅僅有著貴婦的華美,也透著少女般的清純。
猶如一棵迎風而立的新竹佇立在月光之下,純美而清新。
月光很淡,小七又一直注意著腳下,所以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前麵有人,當感覺有人的時候,抬起頭已經離赫連宇隻有兩米的距離了。
赫連宇就像是突然間從地底下冒出來,站在她們麵前的。
小七一驚,趕緊站住,立即行禮,“王爺……”
走在小七旁邊的古悅並沒有比小七早一點發現赫連宇,同時也是一驚,不過,她不露聲色罷了。
這的日子,他沒有來打擾她,讓她對他的恨意少了些,不過,恨意雖然少了些,並不代表沒有。
因此,即使他就站在她的麵前,她也直接將他當做空氣一般,目光平靜的越過那道修長的身影,看向伸向黑暗中的小徑。
而他的目光卻被她的傾世絕容給吸引了,心不由的輕顫著。
本以為自己已經將她拋諸腦後了,但是一見麵,他才發現的自己想念不過是沉澱而已,一旦被開啟,就如洶湧的波濤一樣,以巨浪拍岸之勢撞擊著他的內心,他自己都被這種巨大的想念給驚住了。
喉結輕輕的湧動了一下,薄唇也微微的蠕動了一下,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因為他在她的瞳眸裏看見了如深海一般的疏離與冷漠。
這種疏離與冷漠深深的刺痛了他,也讓他沒有了開口的勇氣。
小七看見赫連宇站在小徑的中央,一直望著王妃,並沒有絲毫要讓路或者離開的打算,心裏有些幹著急。
這王爺有好長時間沒有去琉璃園了,今個兒王妃好不容易碰到了王爺,怎麼也不主動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