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沫沫哼著小曲,跟安心打鬧著回府,心情好的跟三月的天氣一樣。
她的心情約好,赫連隸的心情就越糟糕,他下意識的認為蘇沫沫心情好,完全是看見他在那些黑衣人麵前出糗的那一幕,看樣子,以後這件事情會被她當歌一樣唱了。
回到王府,赫連隸從馬上輕輕的躍下來,立即就有人將他的馬給牽走了。
他眉峰輕輕的一蹙,薄唇微微的一挑,|“想知道所有事情就跟我會翠竹居。”
蘇沫沫立即笑盈盈的跑到他麵前,眉尾一揚,“說話算數,這才像個男人嘛。”
蘇沫沫回頭對安心說道:“安心,你回去準備好酒菜,本姑奶奶去去就回。”
安心一副奴才樣拍拍胸脯保證,“老板娘,你去吧,安心還會幫你把就酒給暖熱了。”
清冷的目光掃過安心那張諂媚的臉,赫連隸突然想起安心誅殺那些黑衣人時淩厲的身手,跟現在根本就是判若兩人……
蘇沫沫和安心到底是什麼樣的來頭?父親為什麼不查清楚就將這兩個人安放在我的身邊?
跟著赫連隸會翠竹居的時候,宛西正在大廳裏為赫連隸準備晚飯。宛西穿著已經玫紅色的長襖,上麵是一個狐狸毛領,純白色的,沒有一根雜毛,映襯著她白嫩的小臉,那雙眼睛就是黑葡萄一般清亮無比。
白淨的小手麻利的擺放著碗筷,拿起桌子上的一隻白瓷酒杯,放在亮處仔細的看著,唯恐別的丫頭做的不細致,沒有洗幹淨。
當宛西看見蘇沫沫跟著赫連隸回來的時候,起初是一愣,隨後趕緊放下酒杯,脆聲說道:“蘇姑娘來了?世子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蘇姑娘可否要留下來吃點?”
一進屋,蘇沫沫已經聞到了醇烈的酒香,在辰王府雖然吃得好,住得好,可是待遇和赫連隸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就拿這酒來說吧,她在辰王府可沒有喝過這麼香的酒,聽見了宛西的話自然是順水推舟,毫不客氣的往桌子邊一坐,“飯我就不吃了,酒喝一點還是可以的。”
說完,已經自己拿起酒壺,往宛西剛剛放下的那個杯子裏斟滿,仰頭就一飲而盡……
宛西一怔,隨後忙說道:“蘇姑娘……”似乎想阻止蘇沫沫的,哪裏想到的她的動作居然這麼快……
宛西就像是犯了大錯一樣,一臉驚慌的望著赫連隸,“世子,蘇姑娘她……”
赫連隸的那張臉已經黑沉一片,“宛西,留什麼人在這裏吃飯豈是你一個丫頭能夠做主的嗎?”
“宛西……知錯了……”宛西趕緊退到一邊,垂手低頭,眼睛裏的淚光已經要溢出來了。赫連隸很少對她說重話,這一時半會的,她根本接受不了。
蘇沫沫一聽立即就火了,忽的站起來,大聲的說道:“不想請我喝酒就直說,拿一個丫頭撒什麼氣?你還是不是男人,居然欺負一個小丫頭,今天我喝了你一杯酒,改天我陪你就是了,就是皇城再貴的酒,本姑奶奶也買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