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也當寶貝一樣鎖著?”赫連宇拿起一隻鞋墊,淡淡的掃了一眼,就覺得有些不對了,這些鞋墊的尺碼很大,應該不是女兒家可以用的,而且圖案也不是女兒家喜歡的花花草草,而是奔馳的駿馬。
駿馬繡的神形兼備,栩栩如生,就像是隨時可以從鞋墊上奔跑下來一樣……
這是男人用的鞋墊!
得出結論之後,他立即將所有的鞋墊拿出來,一看,都是一個尺碼的,唯有不同的是那些駿馬的形態有些差異而已。
“這還真的是秘密……”聲音突然間恢複了慣有的冷沉,“一個未出閣的千金小姐整日躲在閨房裏替男人繡這麼貼身的東西,倒是好品行!”
古悅看清楚之後,立即就明白過來,這些鞋墊一定是做給那個什麼馬公子的,因為男女有別,沒有多少機會見麵,所以就一直鎖在抽屜裏……
本來這個秘密隻有小七和她知道的,現在卻被赫連宇看見了。
他自尊,自大,猶如俯瞰一切的天神,如果他知道這些鞋墊是給誰準備的,不要說郡王府了,可能馬家也會遭遇彌天大禍。
眸光突然一轉,脆聲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給父親繡鞋墊有什麼問題嗎?”
不能連累郡王府,更不能連累馬家,否則就是真的對不起真正的古悅了。
“現在想起稱郡王為父親了?這可是我今天第一次聽見。本王還真看不出來你們父女那一點感情好了。”
“如果真的是送給郡王的,為什麼一直沒有送,嚴嚴實實的鎖在抽屜裏?”
聲音如同雪山之巔的風雪,寒意像針紮一樣尖銳。
赫連宇果然精明,似乎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好在古悅的腦子轉的也不慢,眸底微微的一沉,“發生了什麼你想不到嗎?就是因為你到郡王府來提親,我和父親的關係才搞的這麼差?本來這些鞋墊是送給父親做生日禮物的,可是你卻在那之前來提親,我很生氣,與他疏遠,有何奇怪的?”
這倒是一個極好的理由。由不得赫連宇不相信。
赫連宇也聽去接親媒婆說起過,她是捆綁著扔進花轎的。她對古奕然有恨,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你到現在還後悔嫁給我嗎?”聲音冰冷如霜,那泛著寒意的麵龐已經逼過來,那好看的手掌裏握著的鞋墊被他蹂躪成了一團。
黑亮的瞳眸中有著如同冰層中溢出的寒氣繚繞著,冷的有些瘮人。
“你怎麼對我,你自己心裏清楚!”從那天晚上的事情發生以後,她覺得心裏不管有多麼的害怕,示弱是最沒有用的一種方法。
因為他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絲毫同情心的冷血禽獸!
“你覺得你這樣的男人,會有女人心甘情願嫁給你嗎?當初我以死相逼都沒有令父親改變把我嫁給你的心意,從出了郡王府大門那一刻起,我就已經知道自己是一個被拋棄了的人,郡王府以後不是我的家,辰王府更不會是我的家……”
“自古以來,那個女子不是這樣的?在家從父,嫁人以後從夫!本王哪裏做錯了?要錯你是你先錯……”自己一次次的在她麵前行為失控,歸根結底還不是她的不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