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席一臉輕鬆的躺在病床上,他知道簡安寧是勇敢的,卻不想她麵對危險的時候,會如此的奮不顧身。
“為什麼要這樣做,嚴席,你是傻的嗎?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紮入心髒的話,你會死的!”簡安寧氣憤的說著,她很內疚,臉上帶著擔心。
一旁的小護士,聽到簡安寧這樣說的時候,都可以感覺到她對嚴席的愛,她輕輕的笑著,趕緊退出去,給他們留下一點時間。
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都以為嚴席和簡安寧是情侶,也知道剛才嚴席的挺身而出是為了救下小女孩,一時間,大家對嚴席和簡安寧讚賞有加。
嚴席不說話,他隻是微笑的看著簡安寧,如果說自己的死亡可以換回簡安寧的安全的話,他也一樣會去做的。
“你這個傻瓜。”簡安寧看著嚴席受傷的胳膊,眼角流出淚水,她的心,從來都沒有這樣疼過。
鑽心的疼痛,她寧願受傷的人是自己,也不要讓嚴席涉險。
看到簡安寧的眼淚,嚴席薄涼的嘴唇輕啟,說道:“對不起,不該讓你為我擔心的。”
抬起手臂,就要為簡安寧擦拭眼淚。
“不要動。”簡安寧焦急的說道。
兩個人就靜靜的對視著,誰也不在說話,彼此的心有靈犀,已經讓千言萬語都幻化在不言中。
簡安寧的心裏不能平靜,她對這件事情的感觸,是比任何人都要多的,小女孩的事情,幾乎和她的一樣,隻是簡振國沒有采取這麼極端的方式。
他的心裏一定會很難過的吧,這些難過已經十年,簡安寧很是心疼。
“若曦,真的很可憐。”簡安寧輕輕的說著,又像是在說自己。
“我覺得她並不可憐,她的爸爸媽媽都很疼愛她的。”嚴席說道,她的眼裏全部都是真誠。
簡安寧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微笑,她歎息著說:“如果沒有這些事情發生的話,她也許是幸福的,但是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她這麼能開心起來的呢?”
嚴席心酸的看著簡安寧,他冷傲的臉上全部都是心疼,若曦的事情,和簡安寧的身世是一樣的,都是無法選擇的,身為當事人的他們,都是難過的吧。
“叔叔阿姨。”若曦開心的喊著。
簡安寧看到和她一起的,是她的爸爸和媽媽。男人的臉上帶著內疚,他走到嚴席的麵前,真誠的說:“對不起。”
他的臉上,已經沒有瘋狂,也沒有憤怒,簡安寧很是疑惑,他怎麼會轉變的這樣快。
心裏不禁為女人和若曦擔心起來。她問道:“你可以接受若曦不是你的女兒,這件事情嗎?以後你不會再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來嗎?”
“我不會。”男人堅定的說道,嚴席靜靜的看著他,作為男人,他知道男人此時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仇恨已經完全沒有在他的臉上顯示。
“你為什麼會改變?”簡安寧繼續問道。
男人輕輕咬下嘴唇,說道:“若曦是我的女兒,不是因為她的血緣,而是因為從她一開始生下來,就在我的生命之中。她口中的爸爸會永遠都是我。”
“我不想失去自己最疼愛的女兒,為她,我可以承受一切的難過。”男人的話,說的誠摯,他緊緊的拉著若曦的手,無限疼愛。
簡安寧想起簡振國。他也是如此的。縱然知道簡安寧不是他的女兒,也是一樣的疼愛,他說簡安寧永遠都是他最疼愛的女兒。簡安寧突然感覺,很想念自己的爸爸。
“希望你們幸福。”嚴席冷冷的說道,他是冷傲的,此時卻是充滿熱情的。
“這個給你。”嚴席對男人說著,將手中的支票給他,繼續說:“去另外的城市生活,開始嶄新的人生吧,要讓若曦幸福,也要讓你身邊的女人幸福。”
他能給的,就是如此了吧。
“謝謝。”男人感激涕零,他已經決定這一生。若曦都是他的女兒!
“這一切,都要感謝程局長,是他給我講的故事,讓我徹底將內心裏的仇恨放下,他說他的女兒,永遠都不會喊他爸爸。”男人說完,帶著女人和若曦離開。
若曦朝著嚴席和簡安寧揮手,以後她的人生會是繼續精彩的,可可是。簡安寧呢?
嚴席輕聲說道:“安寧,去見他吧,很多事情,都是要麵對的。”
簡安寧轉身出門,她要麵對,她要勇敢的去麵對,因為她是簡安寧,獨一無二的簡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