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夢回,簡安寧被噩夢驚醒,她夢到嚴席落入懸崖,留她一個人在懸崖邊,獨自悲傷。
將所有的燈都打開,簡安寧看到外麵的黑暗,還是有些害怕,她被噩夢困擾著,心裏沒有一點方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我想見你。”簡安寧發完短信之後,就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她突然想起,嚴席是不知道她現在的住址的,不禁開始苦笑氣啦。曾經的畫麵,也許不會出現了吧。
一個人,一杯咖啡,一個夜晚。簡安寧窩在沙發中,寂寥將她緊緊包圍,她最討厭的事情,就是做噩夢,會讓她陷入極度的害怕和恐慌之中。
以前,都是發短信給嚴席,然後不管多晚,他都會在第一時間出現在簡安寧的麵前。
為她驅趕黑暗,為她帶來光明。但是現在,她卻知道,嚴席也許已經睡著,也許會為她的地址,但是手機卻一直都沒有亮起。
十五分鍾之後,門鈴聲響起。
簡安寧以為是齊紹廷,這裏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她走過去打開門,就看到嚴席大汗淋漓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驚訝的說不出話來,簡安寧想不到,嚴席竟然會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在寂寥而恐怖的黑夜裏,在她被噩夢驚醒的時候,在她想要他出現的時候。
“沒事吧?是不是又做噩夢了?”嚴席大口的喘著粗氣。顯然是經過長時間的奔跑。
“不是有電梯嗎?”簡安寧嗔怒的問道,看到嚴席累成這個樣子,她也是心疼的。
“電梯壞了,而且你的手機也停機。”嚴席無奈的說著,額前的頭發已經被汗水浸濕,樣子很是狼狽,卻讓簡安寧舉得他還是溫暖的如同陽光一樣。
“哦。”簡安寧回答著。
一個在門內,一個在門外,兩個人就這樣靜止著,當嚴席的汗水繼續從臉上落下的時候,簡安寧開口說道:“進來吧,我可不想被鄰居認為我是不檢點的女人,半夜還會有男人上門。”
說完,轉身走進屋內,她的臉上帶著自己也不清楚的一絲笑容,嚴席深吸一口氣,攀爬二十六樓的勞累讓他意識到,自己真的應該開始健身。
倒一杯水給嚴席,簡安寧在沙發上坐下來,她穿著睡衣,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別扭的地方,她和嚴席之間,早就已經熟悉到不顧穿戴是否整齊,不顧是否洗臉刷牙。
嚴席大口大口的喝完,讓簡安寧舉得他已經有幾個世紀都沒有喝過水一樣,喝完之後,自己走到飲水機旁,倒水,繼續喝,他從容的像是在自己家裏一樣。
讓簡安寧感覺到很是安心,嚴席的到來,讓簡安寧之前的害怕都已經不再,黑夜,也不再讓她感覺到任何的反感。
“你怎麼找到這裏的?”簡安寧有些疑惑的問道,縱然知道嚴席的能力很強大,但是也不至於可以知道她的住所吧。
“我打電話給齊紹廷,他告訴我的。”嚴席如實說道,他看著簡安寧,一個多月不見,總覺得簡安寧瘦了許多,很是心疼。
“他?”簡安寧有些不信任的問道,她想著齊紹廷和自己告白,而且也知道她在躲著嚴席,應該不會告訴嚴席自己的住址吧。
“我不信。”簡安寧說道。
嚴席想著自己在電話裏對齊紹廷說的話,心裏有些擔心,他不想被簡安寧知道自己腹黑的一麵,沉默著沒有說話,被簡安寧看在眼裏,更覺得此事是有蹊蹺的。
“到底是怎麼知道的?”簡安寧提高聲音問道。
“我和齊紹廷說,如果不告訴我你的住址,我會讓他現在就出現在午夜征婚廣播裏,而且,他的公司明天就會被歐遠收購。最後,他就告訴我了。”嚴席聳聳肩說道,心裏有些忐忑,他怕簡安寧會生氣。
簡安寧聽完之後,覺得這個辦法很是可行,就說道:“算你聰明。”
氣氛沒有想象中的尷尬,他們相處的還像是以前一樣,彼此間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沒有嚴席的告別,沒有兩人的親吻,也沒有兩人的心痛分開。
“收拾的還不錯,隻不過盆栽還是盡快的送人比較好,不然的話,不出一個月就會枯萎而死!”嚴席大量著房間裏的裝飾,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讓簡安寧覺得有種要掐死她的衝動,她養死盆栽的事情已經過去幾年,還會被嚴席給提起,她的心裏有些微怒。
“為什麼要讓它死,你要替我照顧好它!”簡安寧生氣的吼道。
說完之後才發覺,這些話,都是以前的自己會對嚴席說的,現在也會情不自禁的說出口,心裏不能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