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伯伯,別擔心我,我沒事的,隻是最近工作有些累。我也很想你和媽媽。”簡安寧輕輕的說著,感覺到眼角有淚水開始滑落下來,她用力的閉著眼睛。
“那就搬回來住吧,錦年每天都回來的很晚,我和你媽媽也覺得很是冷清。”程安有些無奈的說著,想起最近程錦年的表現,他輕歎一口氣。
“錦年哥哥最近很忙嗎?”簡安寧漫不經心的問著,在聽到程錦年的事情時,她還是會控製不住自己。
程安的臉上帶著內疚,以前的事情,他是有責任的,對簡安寧也覺得不公平。
“也許是工作忙碌的原因,他最近一直都是在深夜歸來,然後天不亮之前就離開,和筠雅也是有些爭吵。”程安無奈的說著,想著這些天來,家裏的烏煙瘴氣,頭腦脹痛。
早出晚歸?吵架?簡安寧有些不相信,她知道程錦年是愛冉筠雅的,不然也不會和她結婚,而且他是個儒雅的男人,怎麼會挑動家裏的戰爭呢?
擔心,在簡安寧的全身蔓延開來。讓她有些招架不住,隻想等著程錦年快些回來,和他好好談談,問清楚發生什麼事情,這樣的話,簡安寧才能放心。
嚴家別墅內,嚴席已經無數次在看表,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的心裏很是著急,雖然簡安寧已經說過今晚不回來,他還是在等待著。
想起下午的時候,簡安寧難過的樣子,嚴席的心裏就開始隱隱的疼痛,他總是有種預感,簡安寧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沒有緣由的,突兀的感覺,實在無法忍耐此時的擔心,嚴席快速的走出家門,發動車子,想著程家趕去,不論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管簡安寧現在是開心還是難過,嚴席都要陪伴在她的身邊。
程錦年也在黑夜中回來,他帶著夜晚的露水,看到簡安寧的時候,露出複雜的笑容,隻是眸子中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來證明他此時的開心。
“嗨,安寧,好久不見。”程錦年輕鬆的和簡安寧打招呼,猶如相識多年的好友一般。
“我去讓保姆準備宵夜。”程安說著起身離開,他刻意的留給程錦年和簡安寧一些單獨的時間,這樣,他的心裏也會稍稍好受一些的。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簡安寧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口,她的心緒也在飄飛著。
看到程錦年有些憔悴的麵容,眼窩深陷,簡安寧覺得比上一次看到他的時候,程錦年消瘦許多,不免在心裏有些心疼。
“最近好嗎?”程錦年打破沉默的問道,注視著簡安寧的眼神很是清澈,像是好多年前的午後,他見到外出遊玩的簡安寧歸來,語氣,眼神都是一樣的。
回憶,充斥著簡安寧的內心,卻也帶著太多的傷痛,她將所有的情緒都掩飾起來,輕輕微笑著看著程錦年,回答:“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的。”程錦年的回答有些閃躲,最終還是被簡安寧看出,他並不開心,過的也不如意。
遞給程錦年一杯咖啡,簡安寧輕聲開口說道:“席席曾經說過,一個人的悲傷,不管怎麼樣掩飾,也不會騙過自己,錦年哥哥。你過的好嗎?”
不知道為何,此時簡安寧想起的是嚴席曾經安慰她的話,以前不會覺得對,現在卻覺得像是真理一般,嚴席對她的每一句話,都是關心和安慰的吧。
“太多的事情,讓我有些喘不過氣。”程錦年如實說道,輕輕的歎氣,帶著太多的無可奈何,他還是無法對簡安寧說謊,卻也不想讓她為自己擔心。
簡安寧很是心疼,喝著杯中苦澀的咖啡,依然保持著笑容說道:“人生是會有很多的不如意的呢,隻要我們可以勇敢的生活,一定會在風雨之中,見到最絢麗的彩虹。”
“安寧,你真的是長大了,你的話很對。”程錦年擠出一抹微笑,讚許的注視著簡安寧,她總是會挑動自己內心最柔軟的部分。
“這是席席曾經告訴我的。”簡安寧輕聲回答,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她和程錦年之間的談話,她會一次又一次的說出嚴席的名字。
程錦年很是明白,嚴席在簡安寧的心中有些不可替代的位置,隻是她現在才發現。
在簡安寧的思想之中,以前的時候形成一個固定的模式,那就是要愛程錦年,隻能愛程錦年,所以,她才會對程錦年執念那麼多年,也不給自己去接受其他人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