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寧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嚴席的視線範圍,以前的時候她出差,嚴席總是會找到理由和她一起去,時時刻刻都守護在她的身邊,但是這一次,她已經離開這麼久。
“秦子苗,陪我去喝酒。”嚴席撥通電話之後,簡單的說著。
他經常會出現在酒吧裏,但是每一次都是和簡安寧一起,因為她喜歡,心情好的時候,簡安寧會去酒吧慶祝,心情不好的時候,會去酒吧放縱。
但是現在,嚴席卻是一個人獨自在酒吧裏買醉,他的心從來都沒有這樣痛過。像是全世界都失去一樣的感覺,讓他覺得生活沒有一點意思。
人總是這樣,付出的越多,失去的時候就越是會心痛,習慣一個人之後,一旦這個人從生活中離開,就會沒有一點方向。
秦子苗到達酒吧的時候,一眼就看到角落裏的嚴席,溫文儒雅的他,此時正一杯一杯的灌著自己酒,像是根本就不知道酒中的辛辣一樣。
“別再喝了。”秦子苗奪下嚴席手中的酒杯,有些心疼的說,她可以看出,此時嚴席的傷心,還有無助。
“給我。”嚴席沙啞的說著,搶過酒杯,繼續喝著,現在的他隻想用酒來麻醉自己,讓他可以不去向簡安寧,不去為她擔心。
但是,酒喝的越多,他心裏對簡安寧的想念就越發的強烈,她的臉總是會朦朦朧朧的出現在嚴席的眼前,一刻也不層離開。
“嚴席,你為什麼要這樣傻?安寧之所有離開,就是為你好,她把你當做最好的朋友,如果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的話,她一定會生氣的。”秦子苗心疼的說著,眼睛裏帶有的疼惜,嚴席卻始終都看不到。
仰頭將杯中的酒飲盡,嚴席苦笑著說:“我好想安寧可以在我的身邊,看到我喝醉的時候可以責備我,罵我,打我都可以,隻是,我不想讓她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秦子苗,我好想她。”
說完,嚴席靠在沙發上,寂寥的如同一個衰敗的王,冷傲的氣質都被悲傷所代替,讓人看著心酸。
秦子苗不能出賣簡安寧,又不能控製住自己不為嚴席難過,她隻能是將酒杯倒滿,說著:“我陪你一起喝,今天我們就不醉不歸,希望你喝醉之後,心情會好一些。”
說完將杯中的酒飲盡,嚴席的嚴重蒙上一絲亮光,此時,他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可以一同買醉的人,不然的話,一個人獨飲會覺得更加的寂寥。
嚴席和秦子苗兩個人,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不需要太多的語言,更不需要彼此勸說,像是在比賽一樣,不會兒的功夫,桌子上就擺滿空酒瓶。
嚴席的眼神已經開始迷離,通紅的猶如豹子一般,酒量很好的秦子苗也覺得腦袋渾渾噩噩的。但是號稱是千杯不醉的她,比嚴席的情況要好的多。
淩晨的時候,嚴席已經徹底的醉倒,他靠在沙發上嘴巴裏嘟嘟囔囔的在自言自語,秦子苗心疼的看著他,自語道:“簡安寧,你真是一個混蛋,讓嚴席為你這樣難過。”
將嚴席送回家,秦子苗正想離開,卻被嚴席緊緊的拉住,他口齒不清的說著:“安寧,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求求你,不要離開我。”
秦子苗心疼的坐在嚴席的床邊,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注視著嚴席,秦子苗的心裏除了心疼,還有一些嫉妒,嫉妒嚴席對簡安寧的深愛。
“嚴席,你真傻。”秦子苗小聲的說著,她知道嚴席已經喝醉,內心忐忑的伸手去撫摸嚴席的臉,近在咫尺,心卻遠在天涯。
溫柔的將嚴席額前的頭發縷好,秦子苗輕聲的說著:“我多麼希望安安可以愛你,這樣你就不會再難過的是嗎?”
“安寧,你在哪裏?你在哪裏呀?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嚴席哽咽的說著。
此時的他已經失去意識,但是卻一遍又一遍的在呼喊著簡安寧的名字,如此深愛,讓秦子苗看在眼裏覺得更加的心疼,她心裏很是清楚,簡安寧對嚴席也是有好感的。
隻是她不敢承認,不然的話,按照簡安寧的性格一定會直接拒絕,然後和嚴席繼續做最好的朋友,但是她卻選擇離開,就是不能去勇敢的麵對自己內心裏的想法。
直到嚴席平穩的睡著之後,秦子苗才將手臂從他的手中抽出,緩緩的說著:“希望,我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讓你們可以幸福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