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席無奈的搖搖頭,關上的士車門,目送著坐在的士上的秦子苗,不放心的又給秦子成打了電話。這才扭頭看著還攀附在自己身上的簡安寧。
“席席……席席,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安寧?安寧?”
聽著簡安寧的瘋言瘋語,嚴席搖了搖正在夢語囈囈的簡安寧,可惜怎麼搖都搖不醒,又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嚴席又伸手招了的士過來。喝了酒開不了車,隻得將車先停在這裏了。
“安寧,我們回家。”
“回家?”簡安寧惺忪著睡眼,朦朧的搖頭,嘟著嘴,那模樣別提有多可愛了。
“不回家,席席,我不要回家,不回家。”她不要回家,回去那個不屬於她的家。
家這個詞對於簡安寧來說,並不是溫暖的港灣,她寧可不要回去。
“乖,不是那個家,我們去自己的家。”
似乎感受到了簡安寧的不安跟心傷,嚴席安撫的拍了拍簡安寧的背,舒緩她緊張的心情。也似感到了嚴席的安撫,簡安寧漸漸的緩解過來,可眉頭還是狠狠的皺起來。
“我也不要回那個家,冷冰冰的,不要。”
無數個夜晚,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隻要她一閉上眼睛,全都是程錦年的身影,他溫柔的,他冷漠的,無論她怎麼不去想,可腦海裏總是揮之不去。
程錦年好的,壞的,怎樣都忘不了。他無情的拒絕她之時,她倒在他的腳下,他卻連正眼也不看自己一眼。
她陶冶夜深人靜一個人,討厭孤獨,寧願待在夜店也不願意回去。
“那個家冷冰冰的,不要,席席,不要。”
“好好好,不要,那我們去哪裏?”
嚴席無奈,將簡安寧好好的放置在了座位上,又綁好了安全帶,卻有些為難了。
“先生,去哪裏?”司機看了兩人許久,等著嚴席報出地址。
“景名園。”
想想,嚴席還是報出了自己在外麵的一處別墅,這個時候簡安寧又不肯回家去,帶到嚴家也不好,這麼晚了,簡安寧又醉成這樣,到時候母親會不喜歡。
當簡安寧醒來的時候,一陣竹香傳來,微微睜開眼睛,簡安寧有些詫異的打量四周的景物。
這是一間極其簡單的房間,一張白色的,兩米長的床,整個房間都給人一種雅致的感覺。精致的白加上這房間裏全都是簡單的布局,可每一個格局卻又都透露出主人的品味。
簡安寧就是這麼一眼便喜歡上了這樣的雅致,掀開被單,簡安寧路出精致的腳踝,她光裸著腳下床。
一件寬大的襯衫遮蓋住了她嬌軟的身子,襯衫下那一雙修長的玉腿輕輕邁著步子,簡安寧微微揚起唇角,拿起了床邊的相框,裏麵的男人也是身著白色襯衫,得體的包裹著他那英挺健碩的身子。
簡安寧放下相框,移動腳步,伸手摸了摸那細嫩的竹葉,這才會心一笑,攬起一小撮不安分的發往門外走去。
一開門,蛋香飄飄傳來,簡安寧深深的吸了口氣,整個人都精神了。
“起來了?”
純白色的運動衣,純白色的運動褲,嚴席自廚房走出來的時候手裏端著兩個盤子,在看到簡安寧的那一刻微微揚起笑容,揚了揚手裏的盤子。
“洗漱了嗎?吃早餐了。”
恍惚,簡安寧眨眨眼,有些迷蒙的看著距離自己五米不到的男人。他腰間係了一條圍裙,整個一居家的好男人形象,簡安寧甚至有那麼一刻產生了錯覺,以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終生。
“是什麼?”
甩掉自己那不堪的想法,簡安寧帶著惺忪的模樣問道。
“荷包蛋,還有瘦肉粥,你早上喜歡吃熱的東西。”簡安寧的表現極大的滿足了嚴席的內心,他溫柔的說道,將盤子放置在餐桌上。
“洗漱用品在浴室,快去洗漱吧,我去看看粥好了沒有。”
“好。”
簡安寧盯著廚房門口,幸福的點點頭。看來昨晚是嚴席照顧了自己一夜,那麼昨晚的模糊的身影和不明不暗的事情應該就是夢了,對,就是做夢。
這樣想著,簡安寧轉身又走進了臥室。而嚴席則是站在廚房裏,沉默遲疑。
“對了,你的衣服都髒了。”
沉默了許久,嚴席抬起頭來就撞進了簡安寧略顯癡呆的眼神。
“安寧?”
“啊?什麼?”簡安寧從呆愣中清醒過來,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