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們現在要做的,能做的,也隻有靜待對方的出現,然後和苗毅一起合圍反殺。
……
前往浙西峽穀方向的道路上行人不多,出了臨安地界後,更是看不到多少同行者。
向導謝建平跟我說,臨安縣裏每隔半月就會有一次集會。
附近十裏八鄉的山野村民都會在趕集的時候進城兜售農貨,然後買足了要用的東西返回村裏。
至於平日間,若非有要緊事,附近地界的村民都很少進城,尤其是不會選在下午進城,所以我們這一路行來,出了臨安後,瞧不見幾個人影也很正常。
大概是因為我們給的報酬太豐厚的原因,一路上,這位被我們臨時雇來當向導的照相館老板表現得極為積極,口若懸河,東拉西扯就沒停過。
我心裏裝著事,不愛和謝建平搭話,卻也沒組織他和其他兄弟嘮嗑。
就這麼一路平淡地走了四個多小時,在天色擦黑的時候,我們來到於潛鎮上。
到了於潛鎮就等於走完了一半的路程,謝建平跟我們說,明天跨過天目溪,再走四十公裏,就能抵達浙西峽穀了。
在這個年月,浙西一帶人口不多,像樣的大鎮子幾乎沒有。
於潛鎮因為地理位置比較好,才形成了一個約有數百戶人家聚集的居住地。
鎮子上有三家客棧,陳設都比較簡陋。
我們進入鎮子後,便選了鎮西邊的一家王記客棧住宿。
王記客棧算是在鎮子的最外圍,離著客棧不遠就是一座渡橋,橋下便是水流量不小的天目溪。
我們一群人到來,算是把小小的客棧一下子住滿了。
除了我的兄弟外,客棧裏就隻有三四名散客,正坐在裏頭吃晚飯。
趙立吆喝著讓店家派人去照看馬匹,其他兄弟各自分配房間休息,我走進客棧四下一看,目光掃過那一桌正在吃飯的散客,頓時就愣住了。
那一桌人坐在靠近牆角的地方,吃飯時顯得很安靜。
在我將目光投注過去時,四人當中的一人也正好抬頭,與我目光交彙。
吳弋?他怎麼在這裏?
我瞧見那人的相貌後,頓時愣住了。
吳弋看見我後也是一愣。不過這小子在外曆練了一年多後倒是比以前在蘇州時沉穩多了。
他迅速收斂了眼中的驚詫之色,低頭繼續吃飯。
我也裝作不認識他的樣子,轉身的同樣認出吳弋的張生、劉魁使了個眼色,向著櫃台走去。
安頓好了之後,我們一群人分坐三張桌子,叫了一堆吃食果腹。
等到吃飽後,吳弋那一桌人早已上樓休息了。
我麵上仍是不動聲色,示意大家吃飽了就早點歇著,自己和張生則離開客棧,去附近轉悠一陣。
於潛鎮就那麼點大,入夜之後也沒消遣的去處。
我和張生拐出客棧,便在渡橋邊找了個樹叢繁茂的地方拐了進去。
而後,鑽進樹叢的張生開始吹笛。
笛聲隨風傳揚,飄進了距離不遠的客棧。
約莫又過了一刻鍾,收到訊息的吳弋就從另一個方向繞了過來,偷偷與我們會麵。